“大胆,本官前来征收夏税,收的向来是铜钱,你却拿出这些金子,是在戏耍本官吗?”
“对了,本官突然想起,前几日县城周家被盗,丢失黄金共…你这箱子里是多少?”
李全胜问道。
林南明知道对方的打算,还是说道:
“一百两。”
“对!周家丢的黄金,正好就是一百两,而且也是五两一枚的官金!所以本官有理由怀疑,你就是偷盗之人!来人啊,把这赃物收了!”
李全胜大喊一声。
衙役们大喜,就要上前夺金子。
眼见这些家伙不讲道理,竟然用这么卑鄙的伎俩明抢,村民们都看不过去了,纷纷上前,拦住了衙役。
“凭什么?这些金子本来就是林南的!”
“就是,还说林南是贼,你们血口喷人!”
“不要诬陷好人!”
村民们还在试图和对方讲道理。
他们怎么会知道,对方根本就没想过要讲道理!
村民们群情激奋,与衙役对峙在一起。
李全胜心中却是大喜。
他就怕林南沉得住气,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要真那样,他也没辙了。
但现在就不一样了。
机会来了!
“大胆,你们这是要造反吗?林南,你撺掇村民抗税,其心可诛!本官身为朝廷命官,定要拿你是问!”
“来人啊,把他们给我围了!”
几十个衙役,想要围住上百村民,显然是不现实的。
但李全胜他早有准备。
当即下令,让那些等在村外的衙役过来!
同时,也是终于把抗税的帽子给林南戴了上去。
这样,他就可以毫无顾忌的做掉林南了。
只要林南一死,那以后再查起来也根本就查不清,到底是因为什么导致百姓与衙役的冲突,那林南就坐实了“怂恿百姓抗税”的罪名,而他们不仅不会被问罪,反而还有功。
就在百姓和衙役们僵持在一起的时候,后院已经从枯井里取出玉玺、朱砂、御笔,以及空白圣旨的秦可卿,却是犯了难。
她本来的计划很简单,只要写一道圣旨,随便封林南个官儿,就不是县里这些小官小吏能得罪的。
但很快她有意识到。
虽然圣旨、玉玺都是真的,但封官的流程却没有这么简单。
一般非执政官吏若是由她册封的话,她拟旨之后,需要中书舍人草拟敕命,再由宰相除授,再交尚书省尚书省具钞……
每一个部门,都要有记录留存。
因此,这样做虽然可以暂时度过眼前难关,但若有心人去查,自然就能查到这道圣旨是真是“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