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承恩殿,窗棂一缕光照射进来,映照着龙案上堆积如山的奏折。
宇文元朔身着一袭明黄龙袍,正埋首于繁琐的国事之中,眉头紧锁,似有千斤重担压于心头。
便在这时,皇后轻移莲步,缓缓走入殿内,手中端着一碗晶莹剔透的蜜水,脸上挂着温婉的笑。
她走到宇文元朔身前,行了一礼:“陛下!”
“皇后来了?”宇文元朔稍加抬头,说了一声,旋即又将目光落在奏折上。
“陛下,您辛苦了,先喝碗蜜水解解乏吧。”皇后走到他身旁,说着,便拿起汤匙舀了一勺。
宇文元朔轻轻抬手,示意皇后暂放一旁,目光仍未离那堆积如山的奏折,语带几分无奈:“先放着吧,朕还有这些折子要处理。”
“是!”皇后见状,也未再多言,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
片刻之后,她终是忍不住心中的疑惑,轻声问道:“陛下,臣妾有一事不明。”
宇文元朔未抬头:“什么事?”
“为何您会同意宏儿前往雍州?”皇后问道,眼中满是担忧之色:“那里战乱频仍,宏儿的能耐,臣妾心中自是有数,他怎能担此重任?”
宇文元朔闻言,放下手中的朱笔,目光变得深邃,看着皇后道:“孩子长大了,总有自己的想法和抱负,我们不能总将他护在羽翼之下,也该让他去历练一番,学会担当,你放心,朕心中自有计较。”
“这些事情,你就没必要担心了。”
皇后听后,眉头微蹙,眼中满是忧虑:“臣妾只是担心,宏儿他……他若不能胜任,恐怕雍州的局势会更加混乱。”
宇文元朔摇了摇头,道:“宏儿这些年也成长了许多,朕相信,他有能力平定雍州的乱局。”
“更何况,他身上流淌的是皇室的血脉,有责任也有义务去承担这一切。”
“嘶~!”
正说着,宇文元朔忽觉头疼欲裂,不禁抬手捂着脑袋,神色痛苦。
“陛下!”
皇后见状,面露慌乱,连忙走到桌边,打开一只精致的木盒,取出一枚金丹,递到宇文元朔面前:“陛下,金丹,您快服下吧。”
宇文元朔接过金丹,放入口中,就着皇后递来的清水一同服下。
“陛下,可好些了?”皇后担忧的问道。
宇文元朔没有应答,他缓和了许久,终于长舒一口气,摆手道:“无碍了。”
他伸手拿起那木盒,摇了摇头,语气沉沉道:“这些道士炼的丹药,效果越来越差了。”
皇后闻言,迟疑着道:“陛下,要不还是请太医来看看吧?”
宇文元朔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太医院那些人,都是一群酒囊饭袋,什么也看不出来,相比之下,还不如清风观的道士有用。”
他这头疼的老毛病,早就叫太医看过,但没有一个能诊治出来是什么原因,只能开一些静气凝神的方子,一点用都没有。
还是清风观的道士炼了丹药,才帮他缓解了许多,如今他对这金丹是越发依赖。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丹药的效果也越来越小,快要抑制不住头疼了。
就在此时,一名内侍匆匆步入殿内,手中拿着一份奏折,除此以外,还有一个木桶:“陛下,这是吏部尚书王大人刚刚递上来的奏折。”
宇文元朔闻言,眉头一挑,“呈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