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年轻后生的三个疑问,于文宏面带着微笑,轻轻颔首,做出了回应。
“山下这片广袤的土地呢,将会根据各个家庭的具体人口状况来予以合理分配。”
“至于这粮食的收成嘛,那就得看诸位是否能够全心全意地去悉心打理、精心耕耘,付出了多自然收到的就多,好吃懒做那必然不会有任何收成。”
“您的意思是我们自己种植,自己收?而不是上缴给县衙后统一分发?”年轻后生追问道。
“县衙不会收取百姓的一粒粮食,大家只需将粮食倒进自己家的粮仓即可。”
“那税银呢?”
“本官已向巡抚以及知府大人们上报并恳请过了,他们也都格外开恩,决定豁免咱们罗城县整整五年的赋税,希望能够让我们罗城县早日恢复。”
“不知道本官如此这般的答复,可否令你感到心满意足呀?”
“于大人,您方才所言可当真?”那人瞪大双眼,满脸难以置信之色,声音略微发颤地追问道。
“自然是千真万确,断无半句虚言呐!”于文宏挺直身躯,双目炯炯有神,语气异常坚定地回应道。
他的言辞如同一把利剑,刺破了众人心中的疑虑与不安;又似一阵春风,吹散了笼罩在大家心头的阴霾。
听完于文宏的这番回答之后,那位年轻后生猛地转过身来,他那坚毅而充满活力的目光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百姓,然后振臂高呼道:“乡亲们呐!咱们何必再苦苦等待下去呢?赶紧收拾行囊,一同下山去吧!”
随着年轻后生激昂的呼喊声响起,仿佛点燃了一把火,瞬间引爆了全场的气氛。
“下山喽!回家啦!”
百姓们纷纷响应着,他们的声音此起彼伏,如同汹涌澎湃的浪潮一般,响彻整个山谷。
此时此刻,望着眼前群情激奋、一心想要下山的民众,于文宏的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转过身,向卢玉堂下达了命令,让其派遣数名精明强干的衙役,务必确保乡亲们安全无恙地下山。
然而,当于文宏转身之际,却瞥见了站在不远处的孙族长。
只见这位孙族长面色阴沉得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铁青着脸,一言不发地盯着自己。
于文宏见状,迈步走到孙族长面前,轻声问道:“孙族长,不知您是否有意一同下山?”
听到这话,孙族长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语气略带嘲讽地回应道:“哼!自从上次遭受过于大人的严刑拷打之后,我的腰部便时常疼痛难忍。恐怕即便是下了山,也难以承受得住住在您那简陋不堪的茅草屋里所带来的苦楚啊。”说罢,他还用一种阴阳怪气的腔调加重了最后几个字的读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