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上过几天学,也不会说话。反正我儿子也不是无缘无故……”感觉这话不妥,余保国赶紧圆话,“你看看,我这话又没说好呢。”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也不是那种不好说话的人。”
黄金彪的这句话让余保国一时间有点摸不着头脑。
余保国试探黄金彪:“刚才我打听护士了,说是您儿子没啥大事儿,可这事儿已经出了,我……”
黄金彪摆摆手说:“看你也不是个不懂道理的人。我呢,也不想追究你儿子的责任了,因为我儿子有错在先,应该让他接受一点教训。”
余保国轻舒一口气:“我承担医药费,送儿子去派出所。”
“没啥,小孩子打架不必较真。”黄金彪摇着手说,“这不是我儿子不见了嘛,你想办法让你儿子找着他,道个歉完事儿。”
“哎呦,这我可得谢谢您!”余保国一下子感觉轻松起来,他没想到黄金彪会这么大度。
“可不能打架了。且不说这牵扯到校园霸凌,国家正严打这个,就说他俩都是成年人了,出了事儿,是要负法律责任的。”黄金彪摸着余保国的肩膀,若有所指地加了一句,“再者说了,同学友谊多么重要?”一听这话,余保国冷不丁打了一个激灵,连声附和:“对,对,对呀!这俩孩子可是亲同学……”
说着,余保国掏出手机,拨通唐明清的手机:“明清,找着小秋没?找着了就赶紧带他来趟医院。”
唐明清在手机那头说他没找余小秋,打听杨磊,杨磊说,余小秋把黄斌砍了之后就跑了,他也不知道这工夫余小秋跑哪去了。
“你在哪儿?”余保国问。
“观海楼酒店,我这刚到。”唐明清踌躇满志地说,“按说这么高档的酒店我去不起,可要想取之,必先予之这个道理咱明白,我这是打造人设。”
“人设啥意思?当嫖客?”
“没有文化真可怕,”唐明清在手机那头一哼,“谈恋爱,人设最关键……”
“你不想做人了是不是?我可告诉你,坐台的没一个干净的,都是鸡!”
余保国说凤凤是个“鸡”,还真不是嫉妒,是愤怒,因为他曾经上过“鸡”的当,这只“鸡”就是黄金彪的老婆,她叫张九月。
张九月和余保国是同一年出生的,余保国生在五月,张九月生在九月。
余保国他爹是机械厂的保全工,张九月她爹是机械厂的党委书记,后来去了财政局当局长。
两家人以前是对门邻居。
余保国和张九月从小就要好,用个老词儿形容就是“青梅竹马”。可惜张九月幼儿园大班的时候她家就搬走了,因此余保国伤心了好长时间,好在上学时他俩分在了同一所小学,还是同班。也许是惯性使然,余保国和张九月在班上最要好。潜移默化中,余保国拿张九月当自己的亲妹妹,时时处处护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