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方歌渔,面色也不禁因为这个名字而微微发白。
行凶的刽子手,夜下杀人鬼,毫无人性的魔鬼。
关于幸无的称呼实在是太多太多,多得这片大陆上的人,光是听见这个名字都不禁心脏颤抖。
可无人知晓,此刻百里安怀中,正安稳地偷藏着一枚象征着杀狱的银蛇指环。
他不动声色地蹙了蹙眉,转移了话题,道:“云容姑娘想与我论道,可以开始了吗?”
云容面上头疼的表情一扫而空,丝毫不介意此刻就落座在这间面摊小馆中,她从怀中掏出一本小册子,递给百里安:“你且先看看这个。”
百里安还以为又是什么类似于《凌虚剑法》这样的书籍,等拿过来一看,却是看到粉红的书册上印着一男一女的彩绘图。
男的风流倜傥。
女的貌美风情。
方歌渔:“???”
百里安捧着小书,眨了眨眼,一脸认真对待正欲翻开第一页,方歌渔就好大一声反应:“不行!”
一只小手啪的一下重重压在小书封面上,大小姐俊俏的小脸黑如锅底,看着云容磨了磨牙,道:“云容,你为老不尊!”
云容露出诧异的神色:“为老不尊?”
“难道不是吗?你这什么乱七八糟的书?”
云容摸了摸自己的脸:“我很老吗?”
方歌渔崩溃:“重点是这个吗?!”
她从百里安掌下夺过那本小书,手指点着书册上的落着小字:“你看看这是什么,玄水君!这是玄水君的所作的下流之书!你堂堂天玺第四剑,居然借着论剑给一个小辈看如此不堪入目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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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嫌脏似地将那小书扔在桌子上,取出一张帕子用力揩手,仿佛刚才摸到的是臭粑粑一般。
末了,还不忘取出一张干净的新帕子,将百里安的手指也擦了擦。
云容心疼地捡起黄皮小书,拍去书封上沾染的食物残渣,一脸疑惑道:“此乃圣贤书,怎就能够下流不堪之物。”
方歌渔花容失色,像看一个臭流氓般看着她:“你管玄水君的书叫圣贤书?”
云容好奇问:“玄水君是谁,你认识他吗?若是认识的话可不可以引荐一二,书中有许多微妙细节过于奥妙,我暂时且难深入读懂,想与他当面讨教。”
方歌渔整个人都凌乱了
微妙细节,还过于奥妙?
你这是读得有多么认真仔细啊!
还想深入读懂,还想当面讨教?
这个女人好可怕!
百里安也被她如此大的反应弄得一头雾水,光论封面来看,那一男一女并无不妥之处,看书提名,也是《风雅集》这种文艺清雅之流。
哪里不堪入目了嘛。
所以他不由也很是好奇问道:“对啊,这玄水君究竟是什么人物,他所作之书何以就看不得了?”
话说……不是要论剑道的吗?
方歌渔只觉得这个名字实在难以启齿,酝酿了片刻,才黑着一张小脸道:“玄水君,是天下盛名的画作大师,只不过,他的画作,大多皆是……皆是……”
皆是了半天,她牙一咬:“皆是春宫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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