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新年过去已经半月有余,这半年穆时予可算是忙坏了,进宫打点,宫外迎接各种拜见,还有自己准备礼物去别府拜见。
一直忙了半月,过了十五才慢慢消停,这个掌家的事真不是一般的麻烦,里面的门道真是可以写几百个科考场了。
日子渐渐平淡下来,卓梓欣的胎一直很稳,渐渐的可以出自己院子溜达溜达,漪兰院门口的月牙湖因为春天的到来,慢慢化开了。
穆时予稍微闲下来后,和桑青,平虎去了穆家的商铺。
穆家的商铺经营着主要两大类,一类是瓷器铺子,之前穆爷爷有宫里人脉,还有官家订单。
后来穆爷爷辞官后,官家订单就接不到了,只有散单,生意也是将将能维持下去。
还有一类是卖调料的铺子,穆家的调料用的真材实料,深受百姓喜欢,如今盈利的也就是调料的铺子。
但毕竟只是靠百姓的散单,和一些小作坊的订单,生意也没有很火爆。
穆时予逛完这几家铺子之后,首先有一个疑问,为何这两种截然不同铺子会在穆家成为主要经营商品。
秋婉容说调料铺子是穆家的主要产业,而这瓷器铺子是穆时予的母亲带过来的铺子,之前穆时予的母亲画的瓷器设计图很受人们的喜欢,铺子也很火,所以就一直经营下去。
如今穆时予的母亲不在了,虽铺子不怎么盈利,但穆爷爷还是一直留存着,就是想留给穆时予。
穆时予回到王府就开始规划,这两种铺子的经营方式,以及怎么吸引远地方的铺子作坊到自己铺子下订单。
然而历经一个月,穆时予所有方式都用了,没有太大的起色,她将现代的营销手段方法都用了,还是不行。
她不得不承认这经营之道也是需要学习的,自己的经营之道真是不行。
这天穆时予正在那想营销手段时,乐山乐水一齐走进正殿内跪下,穆时予看到二人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刚刚路过。
“怎么了?你们俩?发生什么事了?这是刚刚哭过?”
乐山乐水一起叩头,“侧妃,之前在宴席上我们兄弟二人帮过侧妃,侧妃说可以帮我们做一件事。
如今我们兄弟二人想问侧妃此话还算数吗?”
兄弟二人说话时,头一直低在地上,不曾抬头。
穆时予知道肯定是发生大事了,不然这二人不会如此,“我说过的话一定算数,你们俩起来说话,到底发生什么了?”
乐水已经哭起来了,乐山还算镇定,“侧妃,请救救我阿姐,我阿姐被我姐夫关起来了,后日就要卖给我们镇上的公门禄。”
穆时予皱眉,这丈夫要卖妻?
“公门禄是谁?你姐夫又是因为什么要卖妻?”
“我姐夫常年爱赌,这是赌博时欠下的债,还不上就将我姐姐卖给公门禄。
这公门禄是我们当地开赌坊的,是一恶霸,他家中妻妾无数,每当赌徒还不起债就会让人家将妻子卖给他抵债。
他将这女的玩腻了就会再次卖了,要不是再卖给赌徒,要不就卖到妓院,反正他又能赚一笔。”
穆时予越听越生气,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的人,真是太可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