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说我一直很感激拥有糖子这个朋友。
此时,我的脑回路已经静止,是世界在转动,还是我在转动?反正我的世界天旋地转的,我有点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小腹传来阵阵的疼痛,不像是腿受伤,没有丝毫麻木的感觉。那痛是一阵一阵的,一会儿痛得要死,一会儿又没事,所以每次总是令我措不及防,而且像针扎一样,刺骨。
我记得糖子一直不停的给我灌红糖水,记忆中我都喝撑了,厕所跑了不下五趟,每次都是糖子扶着我。
甜涩的红糖水在我的唇齿间流淌,我一边被疼痛所折磨的冷汗直流,一边又对不停喂我糖水的糖子感到内疚不堪。
我听见糖子一遍一遍地问我怎么这么疼,可当时的我丝毫没有力气回应她。
很幸运,这样之后我竟然踏实地睡着了。
睡梦中不会感到疼痛,真好。
不幸的是这样的安慰没过多久,我又被痛醒了。
我睁着眼睛,什么也看不到,眼前全是漆黑一片。已经是黑夜,我大力的揉着肚子和后背处来减缓自己的疼痛,糖子兴许在自己的房间睡着了。
我疼趴在床上动弹不得,也根本没有力气再去找糖子吧,我等待着时间的流逝,一秒、一分、一小时、两小时……我熬到了天明。
我的眼皮开始打颤,开始犯困,果然撑不住了,和月亮姐姐说了再见我很不待见太阳公公的睡着了。
睡下之后,我的世界又充满了混沌了,日夜颠倒不明。再次醒来后,糖子趴在我床边睡着了,我皱起眉头,幸好已经不是那么疼了。
趴在我旁边的糖子好像被我吵醒了,她先是眨了眨那双朦胧具有代表性的双眼紧接着皱着眉头担心的问道:“俪姐?你怎么了?”
我轻轻一笑,希望能让糖子感觉我好点,却丝毫不知道现在的自己笑得有多苍白:“吃了个毓婷,挺疼的。”
“毓婷?没用套子吗?”糖子吃惊地张开小嘴看着我有些惊讶的惊呼道:“你不是没去上班吗?那天身上还一股子酒味,到底去干嘛了?”
我承认我有些故作坚强:“有点小意外,买醉失身了,不过我最后还是拿了三千回来。”
我对糖子仔细的讲了来龙去脉,糖子看起来十分担心左右摇着头:“来大姨妈了就说明没怀孕,我下去给你买点中药调理一下吧,你身体真的一天不如一天了。”
我明白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也知道自从在大富豪那次之后我的腿总是疼,尤其是阴天下雨。现在甚至有些蔓延的征兆,不得不承认我的确有些担心,万一身体垮了,我可就废了。
这时糖子突然恍然大悟般似的敲敲头对我说:“差点忘了,白小军说要来看你,三个小时之后。”
他不来看我,我才觉得奇怪,只是最近一直没顾得上他,我没管白小军,问道:“翰林呢?”从回安来城我好像就一直没见过翰林,明明住在同一屋檐下相见的时间却更少了。
“他知道你不舒服,你睡着的时候来看了你一眼,应该是去大富豪了吧,反正来大姨妈不用接客,这早就是规矩了,你放心吧。”糖子安慰的看着我。
我道了声好,小腹又传来了疼痛,我捂住腹部,却明显感到比之前要轻快的多。糖子连忙跑去厨房拿红糖水,又急急忙忙的喂我喝下,这我才觉得稍好一些。我听见糖子出门的声音,然后又回来,于是我的嘴里多了丝苦涩。
我知道这是糖子给我买的中药,我一股脑的全都喝掉,苦涩蔓延,但小腹却没那么疼了。后果就是我有多上了三趟厕所。
然后我好像又睡下了,模糊中白小军来了一趟,似乎很是担心,糖子对他说女人的事男人最好别管太多。其实我下意识的也不想让白小军管,可能是我害羞,又可能是我不爱他了。
说实话我自己也不知道。如果我不爱白小军了,那我可真是个贱人啊,所以我希望我不是对他失去了兴趣。
我挺佩服糖子的劝说能力,白小军就这么走了,虽然我挺想知道柳倾那个事情怎么样了,我隐约感觉马上就会牵扯到我。贩毒这个世界和小姐的肉欲世界是不相关联的,所以即使我们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我也明白,我是一个小姐,所以我的本分就是卖,其他的事情我都尽量做到少管。
托着那夜一夜情的福,我疼了一个星期没去上班。过了七天之后再来到大富豪时已经完全好了过来,我又碰到了王邵,他还是像之前那样笑眯眯地看着我,那亲切的样子总是令我怀疑我是她女儿或者是有什么血缘关系。
直到我接触了那些所谓的上流社会之后我才知道,上流社会的那些面具人各个都是这样,心里想一套,表面做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