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后视镜,孟祁岳看了她一眼,唇角动了动,没说话。
“喂,你说话啊,你是不是想害死我,嫌我现在还不够惨吗?”
丁晨夕越说越生气,越说越委屈,狠瞪着孟祁岳的后脑勺。
沉默了片刻,孟祁岳才淡淡的说:“我没想害你!”
“还说不想害我,她们已经误会我了,现在不知道又在怎么说我。”丁晨夕第一次体会到,人言可畏的真正含义。
“别管她们说什么,我不想看到你像小媳妇似的被鄙视!”
连孟祁岳也看出来了?
丁晨夕抿着唇,不再说话。
……
世外桃源。
丁晨夕从宿舍搬出来的东西在客厅堆了一座小山。
“变成垃圾场了吗?”孟祁岳随手拿起热水瓶,撇撇嘴:“这东西你准备留着当古董?”
“用几年了,有感情,我舍不得扔!”丁晨夕从孟祁岳的手里拿回热水瓶,摸了摸已经褪色的盖子:“我能不能先放在你这里,以后再慢慢搬走。”
“放储藏室去,别碍我的眼就行!”
孟祁岳说着坐在了沙发上,从钱包里摸出一张机票:“明天中午十二点十五分,记得提前两个小时到达!”
丁晨夕接过机票,心情沉重得险些喘不过气,半响才挤出两个字:“谢谢!”
“你不要以为去了锦城,就可以不履行我们的交易,我会不定时过去!”孟祁岳将一把钥匙放在茶几上:“下飞机之后会有司机接你,送你过去。”
看看茶几上的钥匙,再看看孟祁岳,丁晨夕咬了咬下唇:“我想自己找住处。”
“拿着!”
不容拒绝的口吻,她是他的女人,他为她安排一切,理所当然。
“我住单身公寓就行了,房子太大,一个人住太冷清!”
“两室两厅两卫,在公司附近!”
“哦,谢谢!”丁晨夕踌躇片刻,拿起钥匙,小心翼翼的放进提包的夹层。
孟祁岳正要说话,丁晨夕的手机响了,摸出来看到裴荆南的名字在闪烁,心猛然揪紧。
这些天,她一直没有接裴荆南的电话,明天,她将要离开,而他,也会在不久之后前往洛城,从此,便真的是天各一方。
她狠下心按了拒接,然后关掉手机。
丁晨夕打算将裴荆南彻底的从生命中抽离,不再想起他半分。
这样对谁都好。
丁晨夕回卧室,收拾东西,孟祁岳站在旁边,冷眼旁观。
行李箱不大,只能带点儿换洗的衣服,她便把从学校搬出来的旧衣服挑了些还可以穿的放进衣橱,不能穿的依然装在编织袋里,待会儿放进储物间。
收拾完毕,丁晨夕已经热得大汗淋漓,擦了把汗,拿起睡衣去浴室冲澡,孟祁岳适时跟进去,和她一起洗。
丁晨夕很反感和孟祁岳一起洗澡,却又无可奈何。
孟祁岳这混蛋在公司道貌岸然,私底下却根本就是个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