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呼吸吹打在她的脸上,有几分急促,又有几分焦躁。
大脑在片刻的停顿之后恢复了思考。
丁晨夕恼羞成怒,攥紧了拳头,狠狠的砸在孟祁岳的胸口。
她想将他推开,可孟祁岳把她搂得实在太紧,强有力的吮吸就像飓风,将她的舌头卷了进去。
孟祁岳不理会丁晨夕的挣扎,吮吸着她的唇舌,仿佛是世间最美味的佳肴。
狂热的吻使丁晨夕的身体温度陡升,她凌乱的呼吸不但有愤怒,更有不明的情愫。
她的身体与孟祁岳的身体紧密贴合在一起,甚至容不下一丝空气。
两个人的温度隔着单薄的衣物互相传递。
呼吸越来越困难,丁晨夕感觉自己的身体软绵绵,没有力气。
就连砸在孟祁岳胸口的拳头,也只是象征性的做样子。
将丁晨夕的唇舌吮得发痛,孟祁岳才松开了口。
丁晨夕气喘吁吁,狠瞪孟祁岳,半响才骂出口:“无耻!”
虽然现在社会风气开放,当街接吻不算什么大事,但孟祁岳的帅气还是引来了不少艳羡的目光。
腰间的钳制稍有放松,丁晨夕奋力挣扎,离开了孟祁岳的怀抱。
她羞愧难当,在众目睽睽之下捂着飞跑,脑子顿时乱成了一团浆糊。
孟祁岳可以在人群中轻易的找到丁晨夕,她如瀑的秀发即使在黑夜中也闪亮夺目,凝着她的背影,追了上去。
“丁晨夕!”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猝不及防,一个耳光重重的甩到他的脸上。
“你信不信我告你骚扰我?”
丁晨夕又气又恼,孟祁岳以为可以对她招之则来挥之则去那就错了,她也是有尊严的人。
不是他想侮辱她就可以侮辱她,想吻她就可以吻她。
她脾气上来,才不管他是谁,照打不误。
手拂过火辣辣的脸颊,孟祁岳眸光微敛,格外阴冷:“去告啊,律师费我来给!”
“你无耻!”她气得跺脚。
怒火陡然上涌,孟祁岳也气得咬牙切齿:“丁晨夕,你是我见过最虚伪的女人!”
“你是我见过最恶心的男人!”
丁晨夕也不示弱,反唇相讥:“没风度,没涵养,整天摆张扑克脸装酷,别以为自己有钱有势就不得了,不知道尊重别人,混蛋!”
把憋在心里的话痛痛快快的骂出来,丁晨夕顿觉轻松多了。
抬头挺胸,她的目光中不再有泪,只有坚定。
孟祁岳深邃的眼有几分闪烁,怒火渐消,喃喃道:“我这么让人讨厌?”
“对!”丁晨夕厉声指责:“别不承认,你就是这么让人讨厌!”
也许是负面情绪作祟,孟祁岳突然很想喝酒,喝很多很多酒,好好的醉一场。
“陪我喝酒!”
孟祁岳抓着丁晨夕,不让她临阵逃脱。
与其说是丁晨夕陪孟祁岳喝酒,还不如说是她在看他喝。
一杯接一杯的马爹利入喉,饶是孟祁岳的酒量再好,脸上也开始浮现迷离的微醺,脸颊绯红,挂着丁晨夕陌生的忧伤,那是来自内心深处的痛。
丁晨夕喝着鲜榨的柠檬汁,滴酒不沾,她必须保持清醒,免得喝醉酒做不该做的事,说不该说的话,孟祁岳鄙视。
喝完四瓶马爹利,孟祁岳瘫在了酒吧的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