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房间很大,没有用床也没有沙发,只有四面墙而已。
四面墙,各自分散着几人,全都瑟缩着肩膀,哪怕是有外人进来,也不曾抬头。
就近找了个一个空当地方坐下,我悄悄地打量了距离较近的两个同伴--一男一女,看上去像是姐弟俩,姐姐十五六岁,弟弟才十二三而已。
两人一眼看上去就能看得出亲缘,都有一张相似的瑰丽明艳的面容,哪怕是此时蓬头垢面,也丝毫不减那昳丽。
这么仔细一数,房间里坐了十个半大孩子,我在其中都算是年纪大的。而且无一例外,有清秀的有娇嫩的,总之长得都非常出众。
巧姐没有停留多久,几乎是将我安排进来之后,脚尖点地又离开了。
在这巨大的房间里待了两天,我隐隐琢磨透了这里面的弯弯绕绕。
我们这些人,都是由不同的卖家送来的,比如巧姐,她负责将我送过来,剩下来的事情就都交给黑堂的人来做。
看管我们的人是两男两女,男人负责在门口的守卫,两个女的则是白天黑夜轮流值班,看住我们的行动,同时打磨分级。
说到“打磨”,这一行为绝对是让我最厌恶又最羞愤的。
没有任何阻拦,当着其他所有人的面,自己就被脱得一干二净,双手双脚张开,不留一丝缝隙地露在别人面前。
如同陶土拉胚一样,人慢慢地转圈,任由那两个女人摸着身上每一寸地方,即使是再禁止探入的地方,也会被一一检查完毕。要是有疤痕或者有碍观瞻的痕迹,他们还会拿出一堆古怪的罐子,往人身上涂抹。
这被称作打磨,就像是在检查货品身上的瑕疵,目的就是要将我们都变成光滑的高等货品,不让客人有一丝可以挑剔的地方。
说真的,第一次被打磨的时候,我差一点就崩溃了。
受到巧姐的嘱托,那两个女人检查得格外仔细,还让我跪在地上,双腿分开,任由她们仔仔细细去看。
感觉着这种古怪的羞耻感,我几乎不敢对上其他人的视线,眼泪都被激了出来,不过一两分钟,足足像是几个世纪一样。
“好……好了吗……”
女人收回深处的手指,冷冰冰地问,“这里没被搞过吧,你自己也不行!”
拼命摇头,我脸涨红的发紫,咬着嘴唇,说不出一句话来。
琢磨了一会儿,她对记录的同伴说,“脸蛋一般,身体还挺敏感,划到一类去吧!”
得到她们的挥手,我如蒙大赦,抱着衣服蜷缩到墙角,一边哽咽一边飞快穿着。越急越是出错,我后背的胸衣扣子怎么都扣不上,我又急又气,两腮涨得像鼓起的风琴,呼呼作响。
这时候,背后多出了一双凉凉的小手,帮助我找到了咬合处。
胡乱地套上上衣,我这才回头,发现是昨天在我身边的那个姐姐。
她表情柔和,背后她的弟弟悄悄探出头来,害羞地露出一个善意的眼神。
到了晚餐时间,我已经知道了姐弟俩的名字。他们是亲姐弟,姐姐叫池心,弟弟叫池念。
将盒饭里的一块排骨夹到池念的碗里,我对着这个干净害羞的小男孩有了一些好感,“看来你们爸爸妈妈取名很有寓意啊,心心念念,很好听。”
本能地看了姐姐一眼,等到池心点点头,小男孩才小小咬了一口肉,然后朝我一笑,“这是我爸爸取的,说要一直想念妈妈。”
我一笑,筷子也停了下来,“你妈妈肯定很幸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