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薄薄一床褥子和一些杂物,我打开了储物室的大门。这个不足十平方的小隔间里,堆满了水果箱和货架,充满了腐烂的酸味。
我不敢说什么,含着眼泪开始收拾,整整擦到半夜,才收拾出一块地方,躺了下来。
缩在角落里,我紧紧抱着被子,抱着自己,不敢露出缝隙。
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感受过,老鼠就在你耳边吱吱叫,还有虫子不停地爬来爬去,说不定你一呼吸,就会飞到你嗓子眼里。
在这个时候,我好想姆妈,好想嘉仇。
第二天,我被大力的敲门声惊醒。一坐起来,我就觉得浑身到处都痒,手臂上好多红点,有些地方被我在睡梦中都抓出了血。
打开门,刘霞不耐烦地站在门口,她看到我这副模样,没有说话,好几秒之后挥挥手,“去,把自己收拾干净。”
看她离开的背影,我居然觉得她心情有点不错。之后我也证实了这个猜想,我越脏越丑,她反而就不会来找我麻烦。
这是一种源于女人心底不可自已的嫉妒,厌恶一切比自己年轻美丽的东西。
我收拾得很快,就站在门口候着,估计有十分钟之后,刘霞出来了。
她换了件肉色的真丝睡衣,露出了黑色的内衣吊带,微微一动,胸口就能露出半边酥圆来。腿虽然不白,还算细,再加上一点淡妆,和之前那个古板的女人简直是天差地别。
见我愣住,她掐了我胳膊一把,指甲涂得鲜红,“快走!”
下到楼下的水果店里,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正在上货,见到刘霞来了,立刻迎上来,“刘姐,起得挺早啊。”
刘霞朝他一笑,红唇显得嘴大了一圈,“赵老板也很勤快嘛。”
“刘姐,喊我大伟就行,”赵伟长得高瘦结实,不丑,但是笑起来总带着点讨好,“这就是你说救济的孩子吧?”
“可不是,”刘霞弯下腰,一边笑一边摸着我的头发,“以后就在赵叔叔帮忙,知道吗?”
她故意弯下腰凑到我面前,慢慢地抚摸着我的后脑勺,动作一大,圆白几乎是看了个尽。
赵伟也走上前,说,“刘姐,正好我把这个月的房租交给你。”
说罢,他凑到刘霞身边,请她往后面的隔间里走。
刘霞跟着他走,快走到门口,说,“扇子,你看着店,我和你赵叔叔有点事情。”
我连忙点头,门缓缓关上的时候,赵伟的手也摸进了刘霞的睡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