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脆弱,但心理上却终究受了伤害,所以这本就虚弱的身子就受不住了,她这病来的汹涌,外伤不重,内伤却悄然损害着她的身子,长久以来的顽疾也趁机肆虐,纵然是她,对此情况也需得小心翼翼了。
畔之昏迷了三日,而这三日,整个京城又是一番天翻地覆,宫宴之上,太子酒醉竟被男人滚到一张床上,还惊动了皇上,就连西晋国的人都看到了这件丑事,这也就算了,那男人却是虞家的三公子,也就是他的表弟!
偷人还偷到自家人上去了,这虞家三公子也是个妙人,生的比女人还娇媚,向来体弱多病在虞家却是极受宠的,是虞家老太太的心肝,这等丑事就算想遮掩也遮不住了,被人发现的时候,两人还腻在一处,更让人诧异的是,竟然那三公子是攻!
侧妃顾氏一看这,立即昏了过去,虞皇后气的浑身颤抖,忙叫人上前去将两人分开,那太子身上那些痕迹,啧啧,总之场面十分精彩,这皇丑是遮不住了,明眼人清楚这是被算计了,两人清醒过来之后,那虞家三公子却闹着要自杀,人家虽说长的阴柔了些,却也是有未婚妻的,这跟男人滚床单了,哪里受的了这屈辱?直接要自挂东南枝了。
再说这夏辰晔也是倒霉的很,因他那话儿不行,受药的影响反被人强上了,又被那么多人看了,皇上也龙颜大怒,太子的颜面也就丢光了,这还不算,次日便有人上告太子滥用职权,贪污受贿,以权谋私,就连账单细目都一一叙明,又结党**,手下心腹几人也一一被查出有问题,虞皇后被气病了,早朝之上,虞家也并未站出来为太子说话,人家三公子还在闹自杀呢,老太太都被气病了,下令决不可帮太子。
于是,皇上一怒之下太子收监,着力彻查此事,这一查,牵扯更多了,夏辰晔身为太子,手中不干净,手底下的人更不干净,什么肮脏事都牵扯出来,就连那侯闵逼宫之事,也有证据表明受到夏辰晔幕后挑唆支使,这就严重了,都敢逼宫了,这就是大逆不道!
不仅将他太子的名号给剥夺了,直接将人监禁起来,就连太子府也被封禁了起来,侧妃顾氏因受惊过度小产,虞皇后病重也无暇顾及她,太子失势,太子府被封禁,顾梨珞小产也无人问津,差点将整条命都搭上了,总之,太子彻底失实势,终身被监禁,府中相关人等要么被流放,又或者便变卖继续为奴。
三天之后嚣喧尘止,这一日,是离王与晋公主大婚之日。
而这一日,畔之也终于清醒了过来,就像是了做了一场梦,身子乏的很,脑子有片刻的空白,手被人紧紧的抓在掌心,一动,便惊醒了那人,他眉眼妖异,笑起来却绝尘似仙。
“醒了?”
“嗯。”喉咙干哑,挣扎着想起来,身子却虚弱无力,夏景容淡声道:“你昏迷了三天,又粒米未进,自然没什么力气,先喝药。”
说着扶着她坐了起来,他身上的味道十分干净,一手扶着她,另一只手则小心的喂她喝药,畔之软绵绵的靠着,没说话,也没问这是哪,一口一口很听话的将药喝了干净。
喝完之后,夏景容用帕子帮她擦了擦嘴,优雅而细致,畔之抬眼看他,凤眼中光华流转,却深幽摄魂,冷声问:
“我睡了多久?”
“三天。”
“夏辰晔呢?”
“被幽禁了。”
“在哪?带我去见他。”
两人对话十分简洁利落,没有多余的废话,她连这里哪,为何在这都没问,昏睡了三天之后,她整个人似乎变了一些,夏景容耐声道:“他已失势,断无东山再起的可能,你想杀他,可以,只是要花费些时日。”
“要等多久?”畔之没胡搅蛮缠,她可以等。
“等这风头过去,他毕竟曾是太子。”
“好。”畔之抿唇垂头,这人有他的难处,不可以他的身份办事,那么,就以她的方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