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第五次。
尤黎躺在治疗椅上,时间恰好对上,医生叮嘱着他吃下了药,十五分钟的治疗时间过去后,药效隐隐发作的同时,他也在治疗过后的疲惫后遗症里让药效催眠得睡了过去。
因为有些疼,睡过去后面色也有些苍白。
医生用手帕给他擦了擦脸,随后用针剂给人吊了一瓶葡糖糖水,补充一下身体机能。
尤黎在睡梦中也感受到一丝冰凉的刺痛。
他想醒来,却陷入更深层次的梦境里。
他很久没有做梦了,因为副本里的疲惫,身体需要得到充分的休息,每次沉睡尤黎都会睡得很深。
这次好像是他的梦,
又不是他的梦。
梦里是他没见过的场景,四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睁开眼睛也只能看到一团漆黑。
尤黎在黑暗里走了很久,很久,他感受不到饥饿和困顿,所以一直在走,却怎么也走不出去。
就好像是一个无边的牢笼,
这里只有一片虚无和无尽的黑暗。
好黑,太黑了。
他要往哪里走才能出去呢?
他被人关起来了吗?
尤黎迷茫地在黑暗里行走。
他走了不知道有多久,他越走越慌张,越走越无措,越走越压抑,越走越仿徨,越走越害怕黑暗。
尤黎开始变得怕黑。
他在黑暗里开始打着转,最后走累了,只能坐在地上休息,他好像变得越来越累,越来越疲惫。
这片黑暗好像要吞没他,把他吃掉,让他消失在永久不见光的角落里。
他能感受到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消沉,尤黎顺从的,以为自己在黑暗里消失后,就会从梦里醒来。
他被黑暗彻底吞噬。
他睁开眼醒来。
却发现自己还在这片梦境里。
只是他好像已经不再身处黑暗中,而是以一种外来者的视角,没有实体,只是简单地跟随着,看着此时身处黑暗里的人。
这个人是刚才的他吗?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因为他们同样地想在这片黑暗里寻找出路,但对方好像比他要矮得多。
像小孩。
尤黎只能看见一团阴影,因为太黑了,他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看不清,只能隐约知道对方融在黑暗里,又好像独立出黑暗中。
他始终沉默,一言不发。
一开始只是站立在原地等,等了很久……很久,不知道在等谁。
明明这片像黑暗的牢笼里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