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愤怒的小铃铛差点气得冲过去扯开栏杆哐哐几巴掌打过去。最后还是被盛家的保镖给强行带走的,生怕晚一步,他们的大小姐就要犯法了!杀人犯法啊!“放开我!我要弄死他!放手!”“大小姐别冲动,我们先回家。”“混蛋!我要弄死这个混蛋!揍死他!”最后,她还是被无情的带走了。兰诺一直看着她离开,直至消失不见。连身后的狱警都忍不住说了一句:“你贱不贱啊?”那句话别说小姑娘了,连他都忍不住想动手。这是人说的出口的话吗?这是畜生!兰诺却是在笑,笑得双眼发红,喃喃自语着:“有时候恨比爱记得更深,她不可能会忘记我。”狱警的表情一言难尽:……神经!他也的确做到了,往后的每一天,每当想起这件事,小铃铛就忍不住破口大骂,问候这个人渣一百遍。兰诺的事已成定局,证据确凿,他没有翻身的机会。而这个消息也传到了帝都大学,引发轩然大波。小铃铛本想瞒着院长,毕竟兰诺也算是院长的得意门生,翻了这样的错,只怕院长会伤心。但,这件事太轰动了,院长还是知道了,特意给她打了个电话。电话里,她听出了院长带着哽咽的声音,显然是哭过一轮,已经知道所有事情了。她便没有瞒着,把真相一五一十的说了。当然,兰诺那些混账话没说。但这些话也让院长在那边沉默很久。“老师?”“我没有想到……可惜了,他本该在绘画上有所成就的,他很有天赋,不该把心思放在歪处……我应该早点发现的,早点帮他改过来。”小铃铛没告诉院长,这已经改不过来了,兰诺的毛病是从小养成的,且这厮还太会隐藏了,根本就发现不了。但是她不忍心伤害院长,便没有说,还安慰院长很久,表示自己很快会回学校看看他。院长后面的心情好了起来,还调侃道:“过两天是你的成人礼吧?我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已经寄过去了,估计差不多要到了。”“哇!谢谢院长!”又聊了好一会后,小铃铛才挂了电话。只是一挂电话,她脸上的笑容在就落了下来,眼里写满了落魄。似乎所有的事情都水落石出,所有的真相都公之于众了。尘埃落尽,步入正轨。除了……还没有找到魏寻。想到魏寻,她的心情更差了。后天就是她的生日了,可还没有他的半点消息。甚至连警局那边也都做好了最差的准备。就连罗老都察觉到了什么,不论他们怎么隐瞒,老人家还是通过自己的在人脉追查到了真相。得知外孙当了卧底,生死不明时,罗老一口气没上来,直接被送去医院抢救了。小铃铛得知这个消息,当下赶去医院看望罗老。“老师。”罗老听到声音,抬起头看了过去,勉强露出了一点笑容:“小铃铛啊,你来了。”“老师,你还好吗?”她将手里的水果和营养品放下,关心的问道。罗老露出沧桑的笑容:“还活着。”她的鼻头酸酸的,“老师,您别这么说。”罗老笑呵呵的,“别哭啊,我这不是没死,唉,那不肖子孙,把我给气着了,闷声干坏事,干了这么大一件事,可真能忍得住啊!”罗老虽然嘴里说着难听的话,但语气是哽咽的。“老师,他……”“不用给他说好话了!我就当没了这个外孙!”小铃铛知道这是气话,没当真,“老师,他一定会回来的。”老爷子沉默了很久,才絮絮叨叨的说起了魏寻小时候的事。“我一生没有白活,唯独愧对于家人,老伴死的早,留下一个女儿,可我那会忙着创作,忙着全国跑,去写生,去比赛,去创作,沉浸在画坛里,对女儿很少关心,将她丢给保姆,等我回过神时,女儿就长大了,找了个男朋友。”“我不喜欢那个小伙子,当时我想把自己的学生介绍给她,可她性子倔,不听,差点就私奔了,我只好同意了他们的婚事,后面她怀孕了,我很高兴,以为她可以安安稳稳的过后半辈子……”“后面,他们出事了。”罗老沉默了很久,才把后面的话给说完。“出事的时候我在外面创作,没有赶回来,等回来时,他们已经,已经……”“老师,您别说了。”罗老哽咽了,想到尘封多年的事,老泪纵横。“那些畜生啊!都是畜生!”“我把他们的后事都处理了,但他们不让我知道小寻的下落,说只有藏起来才是最安全的,不然会被赶尽杀绝。”“一直到他十八岁,我才重新见到他,一别十八年啊,上一次他才那么点大,再见就成了小伙子,喊我外公啊!”“我想帮他,想弥补他,但是他非要不务正业,怎么说都不听。”“好好的找个工作不好吗?非要去做危险的事!混账小子!”罗老又嚎啕大哭起来,嘴里不断骂着他糊涂。小铃铛却很认真的说:“老师,他只是去做了自己认为对的事而已,他不是糊涂,而是清醒,有些事,他不做,就没人做了。”罗老师慢慢安静下来。“我们一起等他回来好不好?”“真的能回来吗?”“肯定可以的,阎罗王都不敢收他,肯定会回来的。”罗老这才慢慢平复情绪。小铃铛又陪了罗老许久,看见他的学生来看他了,才默默的转身离开。她走在路边上,情绪闷闷闷不乐。“魏寻,你到底在哪里?为什么不回来?”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满脸愁容。……“年年。”站在玫瑰园的盛瑾年回过头,发现是苗雅找来了。“嗯?”“怎么了?心情不好?”盛瑾年沉默的点点头。苗雅走了过来,站在他旁边,柔声道:“还在想魏寻的事吗?”“嗯,我派了很多人去找,但没有一点消息。”不管怎么说,魏寻失踪也有他的关系,他不该将手机扣留,也不该先入为主的误会别人。如果魏寻真的死了,只怕他的妹妹一辈子也走不出这个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