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轻笑一声,伸手一按,屋里的灯光暗了下来,只剩下床头一盏小灯。
程芜眨眨眼,对上某人似笑非笑的双眸,耳边,是他促狭的声音,“怎么,以为我要上你?”
他怎么能说这么不要脸的话?
明明是他故意让人误会……
程芜只当听不见,连忙闭上眼睛,装死。
很快,滚烫的身体从身上离开,床身下陷,身侧的气息强烈,又不容忽视。
屋里最后一盏灯也灭了。
……
早上的阳光明媚,丝丝缕缕的光线撒进屋内,却并没有惊扰到床上相拥而眠的一对璧人。
这是一个美好的早晨,如果她的胳膊和腿没有压在他胸腔腰腹的话……
秦砚风感觉自己胸前压了一团重物,有些重,又有些闷,手边似乎还有一团柔软……
柔……软?!!!
他放手一抓,倏地睁开眼。
痛苦而压抑的呜咽声传来,秦砚风朝腰侧看去,正好对上一双可怜的赤金圆瞳。
一只猫……
秦砚风叹了口气,不自在地动了动腿,昨晚的场景历历在目。
大半夜的,程芜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往他胳膊上磕了两下,还拼命把他往外挤,要不是听她嘴里嘟囔,知道她没睡醒,秦砚风真怀疑她是不是一直怀恨在心,所以趁此机会半夜报复他。
后来他实在受不了了,就把人揽在怀里,省得她再乱动,结果可倒好,她直接把他当成了抱枕,大手大脚地将他扒住,然后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大清早的,男人火气都大。
偏偏一动也不敢动,免得被她笑话。
程芜不知道他心里的局促,只知道昨晚迷迷糊糊中好像撞到了一堵墙,虽然后面睁眼发现是秦砚风,但发狠撞的那两下还是让她心里发堵。
都怪他,要不是他占了她的床,她也不会施展不开,还撞了头。
程芜想得入神,根本没发现身边男人僵冷的脸。
“醒了就从我身上下去!”
这个女人,醒了还扒着他不放,果然觊觎他的身子。
“哦。”
秦砚风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严重怀疑她是故意的。
没等他嘲讽出声,程芜已经从床上坐起,一把捞过嘟嘟,逗弄起来。
见她真的没再看他,秦砚风有气发不出来,一脸憋闷地进了洗手间。
秦砚风收拾完就去了公司,而程芜吃完早餐后,也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