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中,就仿佛正有一股气,令他不吐不快。
而此时手中有棍,他就要借着手里一根浑铁棍,将心中那股不平气尽数泄尽。
脸色悄然闪现一丝狰狞,手中棍势也带上了几分杀机。
虽然意识仍然清醒,但如今陈长生每打出一棍,都带着一股令人望而生怖的阴森之气。
“风火棍!”
“梅花棍!”
“大夜叉棍!”
“旋风棍!”
“白蛇棍!”
“流星棍!”
“……”
一种种见过的,没见过的,听过的,没听过的棍法,好似流水一般源源不断的从陈长生手里打出,就连整个小院中已经被他悄然间踩出一层脚印,他都恍若未觉。
而至于远处坐在凳子上的顾朝阳,他早就已经看傻了眼。
因为他万万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带着几分文弱气息的少年,竟然会这么多种当世第一流,甚至当世顶尖的棍法,无论每一种,都丝毫不比他那门视若命根子似的‘朝阳一气棍’差上半点。
当然,这种说法是顾朝阳在给自己脸上贴金。
而真实的情况就是,他那门‘朝阳一气棍’若是和方才陈长生手中所施展出来的种种棍法相比,不要说相提并论,哪怕能排上中游位置上,都算走运……
“妖孽……简直就是妖孽……”
最开始的时候,顾朝阳的眼睛里只是震惊,随着陈长生每多用出一门风格截然不同的棍法,他脸上的震惊之色就越发浓郁几分。
而当这种情况发展到了最后,此时顾朝阳的脸色,已经是彻底麻木一片,再也看不出来半点喜怒哀乐。
甚至由于看着陈长生所施展出的一路又一路棍法,顾朝阳此时虽然身上有伤,但却并不妨碍他将自己当做陈长生的假想敌,将自己带入到了陈长生那一路又一路棍法之下进行比较。
但这个比较出来的结果,却令顾朝阳无比丧气。
因为他忽然发现,如果他要是不用自己那远远在陈长生之上的修为强行碾压的话,单纯以棍法论,哪怕就算是他比陈长生高上一个境界,都未必对在这个看起来身上带着几分文弱气息的少年手上讨得了好。
“妈的,这到底是什么怪胎?”
幽幽的叹了口气,随着陈长生最后一路棍法练完,站在原地拄棍闭目调息的功夫,顾朝阳也悄然倒吸了一口凉气。
“想老子辛辛苦苦练了一辈子的棍法,最后却连个十几岁的小毛孩子都他娘的干不过,我……我这辈子真是活到了狗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