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被杀之人,唯有自认倒霉。
脚下那坚硬的石板,顿时炸出两个深深的凹陷,于石屑漫天飞扬间,陈远山愤然出手。
棍影重重,八十余斤的熟铜棍在一身六百多斤的气力下,仿佛一根没有半点重量的稻草,在陈远山手中如臂使指。
“用棍之道,全在劈捣之神速。”
一打两额太阳!
血花飞溅,混杂着白色的浑浊脑浆,第一名护卫手中长剑还距离陈远山两步开外,这位二鼎巫兵就已经双目暴睁倒毙在地。
二打正中咽喉!
熟铜棍一抡之后紧接横捣,尽管第二名护卫及时将手中长刀一横挡在喉间,但陈远山这用六百斤力气运使着的熟铜棍,却直接将那柄雪亮长刀给戳断后,去势不减半分,将这位二鼎巫兵的喉咙软骨彻底戳碎。
甚至,这一棍完全穿透了那人的喉咙,连他的颈骨也给完全杵烂。
三打中心两壁!
四打两肋太极!
铜棍横卷,两式齐出,登时又是两名护卫口喷鲜血被打飞出去,一个撞断街边大树,一个在地上摔出大坑,俱是生死不知。
而第五名护卫,却是一个三鼎巫兵,当他面对着陈远山来势汹汹的一棍时,他猛的一把将刚刚还与他一起谈笑风声的二鼎巫兵抓来挡在身前,让对方为自己挨了这致命一棍。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被他抓来挡住这一棍的二鼎巫兵固然被当头一棍,将整个脑袋都打成了烂西瓜,然而那根熟铜棍倒转之下,却是由下至上,好似一条灵活至极的蟒蛇般,重重打在了他的要害之上。
这一棍,势大力沉,甚至连他的胯骨都给砸成了两截。
男子要害之处全部被砸成烂泥,登时令这名三鼎巫兵仰天一声嘶吼,随即口鼻溢血摔倒在地,就此气绝身亡。
五打——海底撩阴!
将这夹杂着他十年恨意五棍打出后,陈远山重重出了心头一口恶气,手中一根熟铜棍举头横扫,刹时间舞出一朵金色棍花。
甩去其上沾染着那斑驳的血迹,铜棍与余下六名丁府护卫手中兵器在空气中不断划出一道道曲线撞击着,那兵刃交接处迸出的点点火花,看在陈远山眼里,竟是万般写意。
“痛快,好痛快。”
然而就算再痛快,该杀的人,还是要杀。
六打两肾对心!
七打尾闾风府!
八打两耳扇风!
九打……透骨千斤!
尽管全身力气加起来,也远远不足一千斤。
但陈远山这一棍挥出,却当真仿佛有了千均之势,当胸一棍横扫,顿时将那名三鼎巫兵整个前身所有骨骼都给打得尽数塌陷。
一双眼睛,早已经通红一片。
九棍打出,但敌人还未杀绝。
此时的陈远山全身上下,都有着一股说不出来的骇人气势,仅仅只是看了最后那两个丁府巫兵一眼,就令对方双腿一阵哆嗦。
然而,对方畏惧与否,根本无关紧要。
既然杀戒已开,那陈远山必须一鼓作气,杀他个通透畅快!
第十棍,举棍戳天,整个人腾空一跃而起,那根熟铜棍好似一口斩马大刀,自上而下一棍劈下,直接将第十名闪躲不及的丁府护卫,给从头到劈成左右两断。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