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还是你的胆子更大一些。”
竖起一食指在虚空中朝这位白远点了点,陈长生面带不屑的轻声笑道:“看到我身后这家伙了吗?他是一位二鼎巫将,比你这位一鼎巫将还要厉害一点。事实上,在大约半炷香的时间以前,他可是比你现在嚣张多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皱着眉头望着眼前这位青衣少年,一身黑衣的白远脸上隐隐现出几分不耐之色:“老子才懒得你身后那家伙是哪根葱,把老子被你同伙抢去的钱袋交出来,再跪下向本公子磕三个响头,我可以饶你一命。”
“无知,还真是一种很强大的力量。”
听到这位穿着一身黑衣的‘白公子’口中所说那番话,陈长生顿时满脸无语的叹了口气:“为什么你会认为,那个乞丐就是我的同伙呢?睁开你那双眼睛看清楚一点,好歹老子也是一位六鼎巫将,真要打劫你,我肯定会把你身上的纳物宝袋给扒下来,而不仅仅只是抢你一只钱袋。”
说实话,自己在通天塔里是否抢过眼前这家伙,陈长生却是早就已经没有了印象。
毕竟,在过去那三个月的时间里,他疯狂‘作案’的大多数时间里,都只是背后坑完了事,倒是也有相当一部分人,从始至终都没见到过正脸。
所以,在正式动手把眼前这位白公子打得面目全非以前,陈长生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先确认一下对方的身份,否则打错了人,那可就有些不美了。
毕竟,教训那些想弄死自己、找自己麻烦的家伙,他可以完全没有半点心理负担,可若是弄错了……心里却是多少也会有点过意不去的。
只不过,陈长生这番心思,却明显是多虑了。
因为,在他提起了‘打劫’和‘纳物宝袋’这两个关键性的词汇之后,他顿时发现眼前这位叫做白远的家伙,正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珠子盯着自己。
“你是……毒、手、阴……啊!”
飞起一脚把眼前这位爱穿黑衣服的白公子给踹趴下,陈长生不由苦笑:“真不知是哪个家伙给老子起了这么个绰号,可真是难听……”
对于那位白远,他只是随意在对方肚子上留下了一个脚印,倒也并未用出多大力气,所以此人只是被踹得朝身后滚了一圈,便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跳了起来。
“毒手阴魔,今天被老子给撞上,你逃不掉了,受死!”
说句大实话,望着这位白公子那两只血红一片的眼珠子,陈长生是真的想不起来,自己当初在通天塔内,都对这家伙干了些什么,竟弄得像是此人对自己怀有不共戴天之仇似的。
“谁说老子要逃?动不动就让我受死,老子究竟是杀了你爹,还是上了你姐姐妹妹?”
满头雾水的看着这位白远手掌自腰间纳物宝袋之上一抄,下一刻便挥舞着一柄长刀朝自己当头一刀砍下,陈长生的身影,刹那之间从中间一分为二。
“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