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警察在这儿,自然不能任由他折断她的骨头。
“老实点!”
几个警察上前,将他反扣在地。
“都这个时候了,还想动手,当我们不存在吗?”
警察呵斥着,手上的力气又加大了几分。
郑海只觉得身上有万斤重,整个人被死死压住动弹不得,只有脑袋挣扎着微微扬起,就看到了一双精致的黑色高跟鞋缓缓走了过来,停在自己面前。
他扬起头,看见一张轻蔑的笑脸。
就是那张笑脸,激发了他所有的愤怒、不甘……
“你以为,你真的就赢了吗?”郑海咬着牙道。
“你以为,我做这一行,就凭我自己一个人吗?你知道我背后是谁吗?他们不会放过你的!呵,你搞我?你会付出代价的!”
“呵呵……”回答他的是一声清浅的笑。
“你以为,我会怕吗?”她反问郑海。
“我今年十八岁,我一个十八岁的姑娘,能够只身进赌场端了你整个赌场窝子,你以为凭的是无知者无畏吗?
我从这个穷乡僻壤出去,一步步走到今天,你觉得我靠的是运气好吗?
你不会知道我经历过什么,吃过多少苦、受过多少罪,我从鬼门关回来一步一步走到今天,我绝对绝对不允许有人妄图不劳而获,觊觎我的东西。”
“你又凭什么觉得,该害怕的人是我?”
时关关说着,缓缓蹲下了身,看着郑海,平淡的眼睛里像是一汪看不见底的深潭,里头一点寒芒藏着极尽的危险。
“那些人最好和这件事没关系,否则,他们的安稳日子才该结束了。”
那一刻,郑海只觉得头皮发麻。
还真是奇了怪了。
郑海做这一行真的见过很多人,那些纹着大花臂,浑身肥膘满口喊打喊杀的大哥,他见得多了,可加起来也没有眼前这个弱不经风的女人的一个眼神让他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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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关关回去的时候,邬雅云和时万喜早就等在那里了,一见了她连忙迎了上去。
“回来了……”
邬雅云拉过女儿,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见她没事儿,这才放心下来。
一个姑娘家,去把赌场端了,这得有多凶险啊,光是想想也心惊胆战。
开赌场的能是什么好人?
“我听村里人说,那个郑海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他爸在他十多岁的时候就死了,他妈也跑了,就他一个人在村里,可怜得很,可是没过几年,他妈又回来了,说是在省城那头跟了一个什么男人,发达了,就把他带到省城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