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向言旭打听起了靳默函的下落,言旭却说他也不是很清楚,那吞吞吐吐的态度,与平时的雷厉风行截然相反,似乎是在遮掩什么。
当天晚上,秦以诺留在了muses,我问起靳默函的事,他漆黑的眸光有一丝细微的变化,并没回答,只说要我不必担心,这个人今后再不会对我构成任何威胁。
可他越是这么说,我就越觉得事情有些古怪。
构不成威胁?
这话听起来实在可怖,若是出现在电影里,被这么描述的人十有八九早就已经被灭口了……
掌心忽然被一抹温暖覆盖住,秦以诺声音淡淡:“你在想些什么?”
这语气很温柔,我的耳朵不由酥麻了一半:“我……我在靳默函是不是再也不能开口说话了……”
我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却不料一个笑容忽然在他脸上漾开。
我这才发觉秦以诺笑起来的时候极为生动,只是旁人平时看到的总是他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你觉得我会割了他的舌头,还是把他用麻袋捆好,丢到海里去喂鱼?”他的语气有一点难得的幽默,声音却依旧如大提琴一般低沉而有穿透力。
“喂……喂鱼吧……”我结结巴巴地说道。
“那好,我叫言旭把他丢进海里。”他居然认真点了点头,修长的手指放进了口袋,似乎要拿出手机联系言旭。
“等等……”明知他是在开玩笑,我还是忍不住按住了他的手,却不料他忽然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盒子。
那盒子呈珠光白色,只有巴掌大小,上面还系着精致的浅紫丝绒缎带。
“这是什么?”我忍不住诧异地问。
难道……是他送给我的礼物?
他在我满心期待的目光中微微点了点头:“拆开吧。”
我小心翼翼解开了缎带的蝴蝶结,盒子里是一对小巧玲珑的珍珠耳环。
我在杂志上见过不少好看的珍珠耳环,但都太奢华,不太适合日常穿搭,这款却是四颗珍珠从大到小依次排列,以一个俏皮的弧度弯折到耳后,有种别致的复古感,一点也不显得老气。
“你的耳朵很好看,什么也不戴太可惜。”他道。
我拿起耳环,欣喜的同时不觉又胡思乱想了起来——秦以诺头一次夸我,夸的居然是我的耳朵,难道我身上别的地方就那么不值一提吗……
“你又在想什么?”秦以诺淡淡看着我,面部的轮廓有一瞬间的柔和,那眼神撩人极了。
其实他今后若不愿再当总裁,大可去当演员或者模特,许多当红的一线小生,在我看来,无论是长相、身材还是魅力,都不及他十分之一……
思绪不知不觉又飘远,我在他面前时总是极容易走神,一不留神就忘了他刚刚说的究竟是些什么。
我张了张嘴,一阵结舌,不用想也知道这模样一定是傻极了。
“顾云歆,你是不是怀孕了?”他再次开了口,眉头微微皱了皱,似乎有种捏我鼻子的冲动。
“什么?”我不由诧异了一瞬。
“有句古话叫一孕傻三年,不过从我见到你的那天起,你好像就一直是这个样子。”他有些无奈地看着我。
其实接触久了,倒不觉得他这个人难以接近,他的冷漠和疏离只在表面,或许是因为不同一般的家世和地位,令他很难对别人敞开心扉……
不过说起来,我最近确实比较容易犯困。
正想说明天要不要去医院找那个温瀛检查一下,秦以诺的手忽然轻抚过我的耳垂:“我昨晚拿浴巾的时候,无意间在你衣柜里看到了一件东西。”
衣柜里……
我诧异了一瞬,脸颊不禁微微发烫。
上次何芹塞在我包里的那件性感兔子装,我带回muses之后顺手放在了房间里,没想到……却被秦以诺误打误撞地看见了。
而他,显然不会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那个……是生日宴会那天,朋友给我出的一个馊主意。”我结结巴巴地解释着。
“什么搜主意?”他接而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