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兄此话何意?我为何听不明?”董厥不接话茬。
“董兄!”阮副将咬紧对董厥的称呼,“我们一道为官,当守望相助才是!”
这个时候知道守望相助了?
董厥心中鄙夷,面上一片懵懂:“阮兄所言甚是,不知阮兄与使君有何吩咐,尽管直言,我必会竭力而为!”
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彻底令普乐王耐心告罄,他不无威胁道:“你可想清楚了!”
“自然是想清楚明白了,使君尽管吩咐。”董厥一派坦然。
普乐王气得咬着牙连连点头:“你昨夜宿醉,想来精力不济,回去歇着便是!”
“多谢使君体恤。”董厥毫不留恋大步离去。
他人还没有迈出府衙,茶碗砸碎的清脆声音便传于耳内,冷哼一声,董厥甩袖归家。
“使君息怒。”阮副将连忙劝着普乐王,“这批钱财显然是落入了董氏手里,要他们吐出来,只怕不易。”
这可是好大一笔钱财,北镇贫瘠,民风彪炳,谁不想多些钱财去养马蓄兵?
他们最初不也是打着私吞这一笔钱财的主意么?
深吸几口气,压下怒意,普乐王问:“这批钱财,不让他们吐出来,何处去寻回?”
这话阮副将也不敢说,若是能够寻回来自然是万事大吉,可若是寻不回来,最好的法子自然是普乐王亲自上奏请罪,顶多一个失职之罪,挨些申饬,有大丞相作保,官位无碍。
阮副将不说话,普乐王也不为难他,现在身边只有这么一个心腹,他挥了挥手命其退下。
这一次他损失惨重,他的部曲折损大半,余下被抓回来的几个,他自然有法子来一招畏罪自杀,移花接木,命他们逃出去。可光是在宅院里折损的就不计其数。
现在粮饷又寻不到,哪怕他上奏请罪,也是动了筋骨。
朝廷不会再拨银钱,这笔粮饷势必要他自己想法子,他若想不到法子,这郡守的位置,哪怕有大丞相作保,他也保不住。
封城三日,依旧无果,百姓怨声载道,又有君辞与赫连跃在旁虎视眈眈,普乐王不得不打开城门,哪怕仍是派兵严查,他也知道粮饷是追不回来了。
被抓回来的部曲,他来了一个畏罪自杀,将人换了出来。
“外室呢?”君辞听了巫铮的传话问道。
“普乐王以尚有疑点为由仍在关押。”巫铮撇撇嘴,“看来普乐王怜香惜玉,舍不得。”
事到如今,应当快刀斩乱麻,直接杀了这个外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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