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翎心里堵得慌,拿起桌上的玉米饼,恨恨咬了一口。
心想以后再也不能犯贱了,也好,拿回这钱,她能买只等级高些的食声鸟了。
阿翎迅速用完了饭,起身去鸿渐学府。
刚出了大门就瞧见了停在门口的马车,还有那马车上的师清浅。
阿翎本就堵得慌的心更添一把火,她看都不多看一眼,转身就往前走。
刚走了两步,在车夫错愕的目光下,一个转身上了马车。
一进车厢,阿翎就拿着钱袋敲了敲车厢壁示意师清浅看她手里的东西。
“这是她给你的?”
阿翎还是想知道,金丝柳为什么要把她给她的东西去给师清浅。
师清浅目光望向阿翎时,捕捉到了她眼里一闪而过的伤心,她好似想用愤怒极力隐藏起来那丝难过,用力绷着一张脸。
师清浅眼睫轻颤:“不是。”
她顿了顿又说道:“是我,要回来的。”
阿翎错愕地抬了抬眉毛:“?”
看师清浅一副好似不觉得有问题的脸,阿翎头一回觉得她想撬开她头盖骨看看的想法很合理。
“你有什么毛病啊,不是,我的东西,你去要什么?!”
阿翎都给气乐了,差点就冤枉了金丝柳拿她东西做人情。
师清浅迎着阿翎的目光不躲不避,语气十分平静:“你不用同情她。”
阿翎:“?”这人果然有病。
“我给的东西,你凭什么去要,你能不能要点脸,还有我什么时候同情她了,我的灵石我想给谁你管得着么你!”
师清浅依旧那副寡淡神色,不置一言,她想到了昨日,金丝柳在阿翎离开后来找她。
这两年来,她每每见到她只会说一件事,要她去给她的主子报仇。
师清浅垂眸,掩下眼里的戾气,再抬头时神色恢复了平静。
“你以后离她远一点。”师清浅说着,想到了刚才阿翎眼里的伤痛,多加了一句,“她不是个好人,不值得你同情。”
阿翎一拳砸了过去,被师清浅轻轻就给握住了,气得阿翎抬腿就踹,又被师清浅简单就给制服了。
被师清浅箍住了双手,双脚也被压着动弹不了,阿翎破口大骂:“白眼狼吊死鬼,什么样的人能生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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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听你这话,叫人话吗,谁都可以这么说她,我可以说,被她害了的人可以说,谁都可以,但你不可以,她有哪里对不起你?”
“她做的那些坏事还不都是为了你!”
阿翎的话音刚落地,师清浅清冷的面庞好似平静的湖面被丢进了一块巨石,又像是被一拳敲碎了的水银镜,碎裂开来。
惯常里瞧不见的情绪,就跟失去了关着它们的结界,从四面八方涌了出来,握着阿翎的手也骤然施了力。
师清浅颤着声,陡然拔高了音量质问阿翎:“是我让她做的吗?!“
“这一切我有的选吗?!”
”那姓刑的说为了你来教训我,你感激吗?!”
“呸,我感激他什么——”阿翎不想师清浅能把话题扯到她身上,想也不想地回怼道。
但这话一出,她瞬间哑了声。
车厢内骤然安静了下来,只有师清浅低粗的呼吸声,似压着万千痛苦。
阿翎目光闪动,默了半晌,师清浅忽地松开了阿翎的手,又恢复了之前那副寡淡的表情,好似刚才愤怒质问的人不是她一样。
阿翎想说这怎么一样,但是怎么不一样,她又有点词穷,纠结了半晌恨恨骂了句:“我跟你费什么话!”
说着气愤地踹了脚车厢,不再搭理师清浅,默默瞧着窗外,平息心头的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