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阵沉稳而有力的脚步声逐渐清晰,一股肃穆的气氛弥漫开来。紧接着,一个洪亮且充满敬意的声音响起,打破了原有的静谧:“阴阳六合宗第十二代嫡传大弟子钟高寒参见上宗凤凰圣使。”
“免礼,钟城主辛苦了,事情办得怎么样了?”一道柔和却不失威严的女声随即传来,虽音量不高,却极具穿透力。
钟高寒城主站直了身子,声音里满是骄傲:“启禀凤凰圣使,所有觊觎我宗圣物的宵小之徒,已尽数被擒,无一逃脱,现均羁押于城中地牢,静候圣使最终裁决。”
凤凰圣使微微点头,赞许之意溢于言表:“如此甚好。然而,这些犯人非我所宜直接处置,须一并带回圣城,交由圣主亲自审问。
“不过,此刻有一事更为紧迫——在贵城意外发现了公主。年初时,四大圣使携带圣主信物密令,遍访东川大陆,苦寻半载未果,而今竟在此处巧遇公主,实乃邀天之幸。”
“本使在此先行恭贺钟城主了。圣主曾有言在先,谁若能找回公主,便可向圣主提出一条件。此等殊荣,乃是无上的机遇,连本使也为之羡慕。”
钟高寒城主闻言,连忙谦卑地回应:“岂敢岂敢,若非圣使赐予的信物指引,弟子犹如盲人摸象,绝难识破公主的真实身份。此等功劳,弟子万不敢独揽。”
凤凰圣使轻轻一笑:“钟城主不必过谦。不过,为了确保一切无误,还需你详细复述一遍发现公主的具体经过,我们一同审视,看是否有任何疏漏之处。之后,我将如实向圣主汇报,为你请赏,不知钟城主意下如何?”
“圣使所虑甚是。自从我等在东陵城外,以幽魂湖为中心设下万鬼摄魂大阵之后,弟子便亲自坐镇于阵眼之中,时刻警惕着任何风吹草动。”
“昨夜子时,数百贼寇试图盗取我宗圣物冥魂果,冲入大阵。却在我的指挥下,一一被当场击杀,仅有数十人侥幸逃脱了大阵的中心区域。”
东陵城城主钟高寒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然而,他们哪里知道,这万鬼摄魂大阵的覆盖范围之广,结界之坚,岂是他们能够轻易逃脱的?自以为逃出生天,实则仍被困于大阵之中,不过是瓮中之鳖罢了。”
钟高寒继续道:“于是,我带领宗内同门,如同狩猎般捉拿这些四处逃蹿的贼寇,易如反掌。就在我们准备缉拿最后一名女贼时,却意外地来到了公主被鬼藤围困之地。那时,大阵已经完全驱动,阵内诸鬼横行无忌,也着实令人胆寒。”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一下内心的激动:“公主一行三十余人,皆受诸鬼侵蚀,情况危急。幸而公主项下所戴圣主所赐的宝物,发挥了奇效,护住了公主及身边六七人。但除公主外,其余活着的人也皆受到不同程度的伤害。”
钟高寒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当我觉察到那里的异常,立刻赶了过去。怀中圣使所赐的信物,突然爆发出七彩光芒,随后便没入公主所带项链之内。那一刻,我心中大喜过望,终于确认此人正是圣主所寻的公主!”
钟高寒微微一笑,继续说道:“我忙派人把公主及活着的那几人送入东陵城予以救治。然而,公主却执意要出城,说是等候一位故交。我虽心有疑惑,却不敢违逆公主的意愿,便亲自带人护送公主前去。同时,也将逃脱的那个女贼一并擒拿回城,以免再生事端。”
凤凰圣使听罢,不住地点头称赞:“幸好公主并未受伤,还真是万幸之至啊!否则,你我可就罪不可赦了。”
钟高寒微微欠身,目光中透着几分敬意:“那是自然。只是接下来,我等该如何行事?还请圣使示下。”
凤凰圣使沉思片刻:“自然是先让公主在东陵城休整几日,待她完全恢复后,本使将亲自护送公主返回圣城。届时,钟城主你可押解那些贼寇一同前往。”
钟高寒闻言,心中一松,随即又恭敬地问道:“如此甚好。只是不知圣使还有什么吩咐和需要?弟子定当竭尽全力,为公主和圣使效劳。”
凤凰圣使微微一笑,摆了摆手:“钟城主太客气了。你只需尽量满足公主所需即可,其余琐事,本使自会处理,无须劳烦城主挂怀。”
钟高寒听罢,拱手行礼:“既然如此,那弟子就先行告退,回去准备一切事宜。”
凤凰圣使点了点头,目送钟高寒离去。随着一阵脚步声渐渐远去,大殿内又恢复了宁静。
石柱后,郑天明屏息凝神,刚才的对话如同潮水般涌入他的心田。那些疑惑虽有所消散,但更庞大的迷雾却如山峦般压在心头。
正当他陷入沉思之际,衣袖突然被人轻轻拉了一下,他回头望去,只见那仕女正用眼神示意自己跟着她离去。
随着郑天明悄声走出大殿侧门,殿内凤凰圣使的嘴角勾起一抹深不可测的笑意,似乎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郑天明随仕女步入了一座华丽的寝宫,眼前的景象让他微微一愣。殿堂内灯火辉煌,一桌丰盛的宴席已摆设完毕,美酒斟满了玉杯,香气四溢。
张玉丹身着华服,端坐于主位,她的目光在郑天明出现的瞬间闪过一丝复杂,随即恢复了平静,只是轻轻点头致意:“郑哥,你来了,请坐。”
郑天明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距离感,他缓缓坐下,试探性地问道:“玉丹,你这是……?”
张玉丹淡淡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疏离:“郑哥,关于我的身世,我所知道的并不比你多多少。你想问的那些问题,我自己也在寻找答案。或许有一天,当我知晓了真相,自然会告诉你的。”
郑天明闻言,点了点头,接着追问:“好吧,玉丹。那你告诉我,贝贝、慧君还有吉娜、志强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张玉丹没有回答,反而以一种近乎幽怨的语气反问:“明哥,为何你总是只关心他们,而从未真正在意过我呢?”
郑天明愣了一下,他试图解释:“玉丹,你这不是好好的在我面前吗?但贝贝、慧君她们……”话音未落,便被张玉丹打断。
“明哥,在你心里,似乎只有他们是最重要的。既然这样,你又何必将我带到这里来?”张玉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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