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惊受怕了好几日。
诚有些心疼的看着两个打蔫了的孩子。
从小到大他俩没少听过秦人的凶残故事,这时周围都是秦卒,可是吓的不轻。
当日智虽然察觉场面不对,快速让几人逃遁。
但人的脚力终究还是敌不过健壮的马匹,没几个时辰,他们全都被抓住了。
审问的过程很漫长,这些秦人简直就是在折磨他们。
一旁的智眼神中的光芒却并未消退。
还有心情给他的两个孩子捏泥人。
对于智那股时不时露出来的机灵劲,诚很是敏感。
相处久了,他早就熟悉此人性格。
如此危急时刻,还能露出这种表情,说明几人的小命或许还有机会保下来。
“智,都这时候,你有心情给小娃娃捏泥人!”
跟着智一起来的,几人显然已经按捺不住忐忑的心情。
尤其是那赶车之人,好容易出了趟活,还碰到这事。
牛死了不说,小命还不保了,让他如何不着急。
看着手中捏了一半的小泥人,又看了看一脸焦急的伙伴咧嘴一笑。
“什么时候?咱们又死不了,怕啥!”
几人的小声嘀咕引来一旁守卫的目光,这是扫了这些人一眼,脸上露着不屑的神色。
“你说啥!”
几人都是一惊。
“你们没看到吗?他们那位最大的吏员,拿着我们的通行木牍去禀报时的眼神!”
几人回想一番,都是摇了摇头。
靠着缺了一个轮子的牛车闭目的诚,则是睁开了眼。
他能记起那人的表情,那是一种惊异的神色。
怪不得智有恃无恐。
诚有个猜测,那木牍应该不仅仅是通行证明那么简单。
“呵呵,一群蠢货!真当那木牍是这么容易发放的。”
智笑眯眯的将手中的泥人递给了一旁正在拿小树枝逗妹妹的小男孩。
“这东西不仅是可以通行,借宿,到了东北之地,还可以凭借它领取田亩和物品!这么重要的东西,若是有人冒领该怎么办!”
几人面面相觑,他们不知道怎么办。
只是认为,木牍都被收了上去,别说北上了,能够活下来遣返原地就不错了。
“哎呀,这可咋办嘛,木牍都被收走了!”
智有些不耐烦这些人絮絮叨叨,摆了摆手,“去去去!老实呆着,有这心思,不如学学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