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飞,不好意思,二丫不知道咋了,这些天总是哭。”
陈二凤一边哄着孩子,一边朝陈飞解释着,脸上写满了歉意。
“没事,你多哄哄。”
陈飞话音刚落,外面忽然传来脚步声,紧接着一个破锣似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一进门就听见孩子哭,真他喵丧气!”
随着声音,一老一少两个女人从外面走进来。
这是一个普通的农村妇女,不高的个儿,穿着重蓝色偏襟上衣,花白的头发蒙着一块蓝色方头巾。
这是农村上年纪女人常用的打扮,看上去非常普通。
她最大的特点就是脸长,而且还黑。
还有她的眼神,带着一股子凶悍,似乎随时准备跟人吵一架的样子。
她身边那个年轻女人,上身穿一花格布衫,下身穿一条灰色裤子,黑里透红的脸上带着一丝轻蔑,眼睛像探照灯似的扫视着屋里的一切。
眼神刁蛮,甚至是嚣张。
不过看见陈飞的时候倒是有些惊讶,似乎没想到家里有外人。
见到这两个女人,陈二凤就像受惊的兔子一样惊慌失措。
“娘,孩子这些天好像不太舒服,所以才会哭,我正在哄,马上就不哭了!”
她已经尽力去哄了,可是二丫的哭声并未因此停止,反而越哭越凶,嗓子都哑了。
“哭哭哭!哭死你得了!”
陈二凤的婆婆马黑妞满脸恶毒,破锣嗓子说出来的话简直难以入耳。
陈二凤不敢反驳,只是不停的悠着二丫,希望她能停下来。
二丫终究没有停止哭泣,反而越哭越大声,哭的撕心裂肺。
“别嚎了,跟哭丧似的!”
小姑崔玉环满脸厌恶,“陈二凤,衣服洗了吗?饭做了吗?整天就抱着孩子,谁家孩子像她这么金贵!?”
陈二凤眼里含着泪,小声争辩道:“刚才洗了点,我兄弟来了,所以……”
“你兄弟了不起啊!一个混吃等死的废物,来我们家干嘛?”
马黑妞一脸嫌弃,丝毫不因为亲戚而嘴下留情。
陈飞早就看她不顺眼,听到这话,立马火往上撞。
“我混吃等死关你什么事?吃你家米了,还是喝你家汤了?”
马黑妞顿时像被侮辱了一样跳起来,一张马脸变得更长了,也更黑了,扯着破锣嗓子吼道:
“你咋说话呢?有你这样跟长辈说话的吗?还有没有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