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子啊。”萧砚夕笑笑,抬起另一只手,搭在女儿头顶,“他又气你了?”
“嗯。”
“怎么气的?”
“他,”萧锦铃委屈巴巴盯着自己的怀里的兔子,“他嫌我胡搅蛮缠。”
在帝王眼里,张笑歌还是那个被丢弃在马车上的无辜小兔子。可少年长大了,还生了一张比女人还美的脸,再也不是乖乖的兔儿了。
“他胆子不小。”萧砚夕假意愠怒,“待会儿朕就下令,将他五花大绑,扔进湖里喂鱼。”
萧锦铃不是三五岁的孩童,知道父皇是在吓唬她,但想象一下张笑歌被五花大绑丢进湖里的场景,还是不寒而栗。
“不要。”
“不要什么?”萧砚夕凤眸含笑,“不要他吗?”
发现父皇在取笑自己,萧锦铃跺跺脚,“谁说我要他了。”
“你不要?”萧砚夕不再逗她,“你心里怎么想的,为父会不知?你喜欢那小子,所以才迟迟不同意出降。”
被说中心思,萧锦铃一噎。
毕竟是过来人,帝王年轻时,最是口是心非,怎会不懂女儿的心酸苦楚,“你若真中意那小子,非他不可,为父给你把他绑进公主府。”
“不要!”萧锦铃揪住裙摆,“他不喜欢我,我不想强人所难。那样子对谁都不好。”
她有她身为皇族的骄傲,不容轻贱。
要不是后宫里的娇娇皇后,萧砚夕大抵不好明白什么是暗自相思。但这会儿,他比谁都懂。
入夜,与师父聊完,霁雪合上正房的门扉,准备返回后罩房。步子刚踩到浪廊的阶梯,就被一抹身影揽住。
“啊。。。。。。”
黑夜中,萧霖捂住她的嘴,“是我。”
霁雪惊魂未定,轻轻推开他,抚抚胸口,“殿下怎么来了?”
“叫我什么?”
“。。。哥哥。”
萧霖搂住她的腰肢,将她往后罩房带,“来看看你的嫁衣绣的如何。”
脸上一臊,霁雪磕巴道:“还,还没开始绣。”
进到门里,萧霖故意逗她,“婚期已定,就在下个月初六,你告诉我婚服未绣?”
“我抓紧。”
男人眼里带笑,没有告诉她,太子妃是不需要自己绣嫁衣的。之所以不告诉她,也是为了让她收心,尽快做好新娘子的准备。
今夜无风,星光璀璨,霁雪倚在窗前,望着天边的北极星。
萧霖走过来,自后拥住她,厮磨她鬓角的绒发,“雪儿。”
“嗯?”
“嫁给我,不用担心糟心事。”他含住她的耳垂,舌尖上传来她的战栗,“我不会再纳妃子。”
霁雪缩缩脖子,扭头看他。男人眉眼温润,没有半分犀利,眸中退去了往日的锋芒。他是东宫太子,位高权重,怎么可能没有攻击力。可她能感受到,他话语里的温柔,不是在骗人。
“傻了?”萧霖扳过她肩膀,俯身吻住那两片娇唇,“没骗你,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