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掌珠把崽崽放在一旁,将手里的糖果扔在银质痰盂里。
崽崽盯着沉底的糖果,小嘴一扁,当场要哭。
因为吃糖的事,母子俩没少“争执”,每次都是掌珠赢,而崽崽每次都委屈得不得了。
萧砚夕看向儿子,“乖宝,众人看着呢,不许哭,丢人。”
“哇——”
崽崽才不管那个,扬起脖子放声大哭,怎么哄也哄不好。关键是,没用糖果哄人家。
宴席散去,萧砚夕一手抱着儿子,一手牵着掌珠的手,一家人走在回坤宁宫的路上。
崽崽趴在父皇肩头,没精打采,胖胖的脸蛋上泪痕未干。
进了寝宫,掌珠直接去往湢浴更换月事带,萧砚夕将崽崽放在大床上,捏捏他的脸,“今儿丢不丢人?”
不提还好,一提就更委屈了。崽崽扁嘴,挤出泪豆子。
萧砚夕坐在床沿,替他脱衣裳,拍拍他肉肉的肚子,“动不动就哭,像谁呢?”
崽崽倒在他腿上,小模样贼可怜,“糖。”
“没有。”怕儿子不信,萧砚夕翻衣袖,“爹这里真没有。”
“有。”崽崽扒拉他衣袖,掏到底儿也没见着。
没有糖吃,崽崽伤心极了,撅着腚趴在床上,呜呜呜起来。
萧砚夕拍他,半开玩笑半认真:“爹娘都是为了你好。”
崽崽爬到床尾,无意中扯下脖子上挂的玉扳指,想都没想撇在地上。
“啪!”
玉扳指发出清脆的声响。
那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啊!
萧砚夕眉头一跳,冷了脸。
崽崽处在没糖吃的伤心中,嘴里叨咕着:“不要,不要。”
察觉他是故意的,萧砚夕抱起他,迫使他站在地上,“站好。”
崽崽啪叽坐在地上,蹬蹬腿,开始气人,“不要,不要。”
任性发脾气时,与寻常人家的孩子无异。
萧砚夕怕他以后养成动不动就生气摔东西的坏习惯,冷脸道:“乖,站起来。”
声音偏冷。
崽崽感受到爹爹的怒气,虽有些怕,却不服软。小脾气一上来,开始在地上乱爬。
萧砚夕眉头突突跳,走过去,拎起他脖领,将他带到落地罩前,“站好!”
崽崽又啪叽坐在地上。
“像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