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离开的时候,原以为的枷锁都不存在,我几乎是畅通无阻。
临上飞机的那一刻,我把手机里的芯片拔出扔进了垃圾桶。
抵达南城的时候,我一颗心也随之落地。
陌生的一切,却在见到祝凉臣出现在我预定好的青年旅舍时变得趣味盎然。
他眉宇间都染着疲惫,黑色的胡子又冒进了几分,"来这里,也不怕被人拐去卖了?"
我在心底轻笑,而后转身拖着行李箱往外走。
我走,他便追。
僵持不下时,我停了下来,和他拉了半臂的距离站着:"祝凉臣,玩够了就好聚好散。"
没什么大不了的,虽然说这话的时候,我心都在哭。
他的眼神带着几分锐利,"沈期,有些事情,并非你想的那么容易,爱我,你不应该有任何的负担。"
我凝视着他的眸子,不知不觉间就陷下去了,然后便蹲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我最怕自己一个人。
他来抱我,我却下意识将他一把推开。
他继续,锲而不舍。
我们幼稚的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忽然哭着笑了。
被他带回去的时候,我知道,我离不开他。
他抱我下车,温柔体贴的不行,但是,看见严格半靠在门口时,我脸立刻就拉了下来。
一个是前夫,一个是现任。
一个是小叔,一个是侄子。
我夹在中间,木然的看着。
严格的目光如同粹毒了一般,他丢掉手中的烟蒂,狠踩了一脚后向我们走来,"沈期,你的好日子倒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