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按着流血的伤口,来到了约定的地点与公冶修见面,此时她摘掉了面罩,脸色发白。努力朝着那个方向走去,没过一会,就到底了郊区的一个隐蔽的小木屋中。
“我的小红衣,你来了,不就让你杀个人嘛,怎么还就受伤了?”公冶修一把拉过她抱进自己怀里,闭着眼睛闻了闻她的头发,突然,眼睛睁开,眼底有杀气,用力的按住小翠受伤的肩膀,温柔的问道:“小红衣,你可是有留下什么把柄?或者是讲了什么不该讲的话?”
小翠被按的眉头紧皱,但她忍住痛意,因为她的心更痛,公冶修不相信她,他觉得她会背叛她!
小翠望着公冶修的眼睛,眼里有受伤的情绪,轻声讲道:“你知道我爱你,不是么?你知道我为了你,可以去死,你又何必不信任我。”
“是我多虑了,你可是我的小红衣啊。”公冶修松开了按在她手臂上的手,眼神恢复温柔,让坐在自己的腿上,开始给小翠处理伤口。
待伤口处理完后,公冶修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簪子给小翠,并解释道:“这是我今天在夜市给你买的,喜欢吗?”
小翠接过簪子,眼睛发亮,看着簪子,有些哽咽的回道:“喜欢。”
“你喜欢就好,我还怕今年没给你送礼物你不开心呢。”公冶修亲了亲小翠的额头。
小翠往公冶修身上靠了靠,抱住了公冶修,贪婪的闻着他身上的味道,荷花的味道。
“今天为什么刺杀失败了?以你的身手不应该对付不了一个府中的小姐。”公冶修试探的问道。
“因为她会武功,她不是一般的小姐,而且后来公冶霖发现了及时帮了她,我用了烟雾弹,及时跑掉了。”小翠闭着眼睛靠在公冶修的身上,一脸满足。
公冶修暗自看了看小翠,本想着任务不成功那么就杀了她,可小翠她毕竟是他公冶修的女人,从小跟着他,于情于理得再给她一次机会。
陶清梦这个女人果然不简单,让她留在公冶霖身边将来一定会是成为他夺权路上的一大障碍!
……
“小姐,你去哪了,怎么上个厕所到处找不到人啊?可急死老奴了,大块头一直拦着不让老奴去找,回来就好,可不能出什么事。”杨嬷嬷声音带着关切,眼里的焦虑放了下来。
“没事,刚才上完厕所路上碰到公子。去那边放了下花灯。”陶清梦望了眼公冶霖,笑着解释。
“时间不早了,大家也玩的差不多了,都回去吧。”公冶霖看着大家随即吩咐道。今日倒是都玩的挺尽兴,和陶清梦商定的方法也算是奏效了,只要回去验证一下就是了。
小翠悄悄回到房间里,换下衣服,将衣服藏到床底下,躺到床上,佯装睡着了。
回到客栈的陶清梦轻轻打开小翠的房间,发现小翠已经安然的睡着了,于是又轻轻关上门。
回到房间的陶清梦简单洗漱后躺在床上看着这块绣了一朵荷花的手帕,眼中又浮现小翠那张单纯无邪的脸,十分困扰,到底是巧合还是她就是细作?
陶清梦回忆道小翠的一举一动,觉得她只是最近有些不正常,越想越奇怪,陶清梦一夜难眠……
小翠在陶清梦走后,松了口气,拿出公冶修送给她的簪子,最终,幸福的笑了……
翌日,陶清梦眼底有些犯黑,昨晚没有睡好。小翠恢复原来的样子,给陶清梦倒了洗脸水,陶清梦觉得自己头还有些发昏,随意抓住了小翠的手臂,力量有些大。
小翠有些缩手,陶清梦察觉道,眉毛一皱,问道:“怎么了?小翠?是手臂受伤了还是?”红衣挣脱了陶清梦的手,笑道:
“是这样的,小姐,昨天奴婢不小心磕到手臂了,有些酸痛,没事的。”怕陶清梦不信,小翠又大力的打了几下自己的手臂,脸上一脸笑意,转过身额头却冒出微微的汗。
“那小姐,奴婢先去把水倒掉。”小翠拿着洗脸盆,往外走去。陶清梦点了点头,红衣看不出陶清梦脸上有怀疑的表情,暗自松了口气。
吃过饭后,陶清梦又把小翠和杨嬷嬷聚在一起,采了些凤梨花的花和叶,将其混合制成指甲油涂到指甲上。陶清梦让杨嬷嬷给她调了一种粉色的,然后让红衣给她来涂抹。
“小翠,我看你这手,小小年纪,就这么粗糙,倒有些像男人练武的手。”陶清梦用开玩笑的语气笑着和红衣讲道。
小翠有一秒的停留,但立即又为陶清梦涂指甲。笑了笑,语气轻松的回答道:“回小姐,奴婢从小就干活,所以手就比较粗糙,和小姐的玉手自然是比不得的。”
陶清梦有看到小翠那一秒的停留,她起身来到梳妆台,从里面拿出一个手脂给小翠,然后握住小翠的手,讲道:“女孩子,还是要好好保护自己的手,拿去用吧。”
小翠想了片刻,接过了手脂,然后继续给陶清梦涂指甲。
……
陶清梦走到公冶霖的房间,并四处看了看有没有跟踪她,确保没有人跟踪,她才进去。
“你昨晚刺伤的那个女刺客,伤口在哪?”陶清梦望了望正在吹箫的公冶霖,开口问道。
公冶霖放下手中的箫,来到桌子前,给陶清梦倒了杯水,说道:“左手臂位置。”
“那就对了,荷花手帕,左手臂伤口,会武功,我知道细作是谁了,就是那个一直单纯无害的小翠!”陶清梦对着公冶霖讲道自己今天一天都在试探小翠的过程,每一样对符合,荷花,伤口,武功。
公冶霖其实早就怀疑这个小翠了,越弱势的人在人群中越不会被发现,人们往往只会保护弱势,通常不会把事情牵扯到弱势的人当中来。公冶霖微眯眼,看着窗外,浑身充满煞气。
突然,公冶霖想出了一个让小翠不打自招的好办法,假装透露消息,让她们自己出来,他要看看究竟是谁,要治他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