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后,几步来到外面房间里的床边,他将她小心翼翼地慢慢放下来,脚腕又是一阵轻微的晃动,但由于他的小心翼翼,还不至于痛得让人难以忍受。
可是,裴思愉身上裹着的那条浴巾,也因为他将她放下的举动,而从她的胸前滑落,景臣弯腰将她放下,还没来得及退开,视线里是……
他动作一僵。
感知到胸前浴巾下滑,肌肤微凉,裴思愉倒吸了口凉气,本能的伸手去扯起浴巾盖住自己,再是错愕抬头看向跟前的景臣,脸蛋再一次的,像是要红得冒出烟来。
景臣见她伸手拿起浴巾盖住,倒是很适时的收回视线,然后蹙了蹙,冷不防地扔出一句,“36A。”
“……”
“比想象中的要大一点。”
“啊——”裴思愉要抓狂疯掉了,拿过身后的枕头朝他身上扔过去,“你能不能不要说话!”
更不要在这种时候,对她说这种话!
他到底是一双什么眼睛,才能一眼洞悉出她的胸围?
现在,地洞都拯救不了她一颗翻滚咆哮的心。
景臣站直身,伸出手,不偏不倚地接触她扔过来的枕头,抬眸瞥了瞥她,惬意悠然地笑,“我有欣赏的权力。”
“……”
裴思愉感觉自己一开口,都有喷火的感觉,一颗心被他说得杂七杂八,恼怒羞愤已经难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
他到底是有多欠扁?
她发誓,如果不是她现在没法动,她会跟他拼了的心都有了。
凭什么他说她会嫁就嫁,说看她身材不过是提前的时间的问题,凭什么他能以她未来丈夫名义自居,现在就开始对她的身材指指点点的欣赏?
不能忍!
她发誓她真的没有一刻这样想要扁人!
看着她一副气极反而憋红了脸,恼怒得说不出话来的样子,景臣又是笑了笑,随手把枕头又仍回床上,走过来,像是对待珍爱的宠物般,揉揉她的脑袋,纵容似的戏虐说,“大不了,什么时候,我脱光了让你也全部看回去就是了,这样也算扯平了。”
裴思愉发现,自己的心理素养真不是一般的好,居然没有被他这句话直接气晕过去,分明内心早是像被火一样的烧着,怒意不减,然而,她竟然,还觉得有一丝小小的甜蜜……
她觉得她被他茶毒了!
见她负气地别开头,涨红着一张脸不看他,景臣失笑,心情忽然很不错很愉快,没再继续跟她纠缠这件事下去,转而是在窗前半跪下来,一手托起了她的右脚放置在掌心中,抬眸睨她,“是这只?”
想到方才一幕幕连续两次的窘迫画面,裴思愉慌忙伸手扯了扯浴巾,挡住自己小腹一下的所有部位,免得走光又是吃亏,冲他生硬又囧然地“嗯”了一声。
睨着她小心谨慎的举动,突然让人觉得十分娇憨,景臣忍着失笑的心,提醒一句,“浴巾再往下扯一点,还有点漏。”
“你今天就是来心塞我的吧?!”终于,裴思愉禁不住吼出这句话,简直是要被他气笑了,但说归这样说,还是憋屈通红着脸,把浴巾又往下挪了些,只是一双眼睛,真很不得在他无害的脸上凿出两个洞来。
景臣耸耸肩,不置可否,“谁让你给我有机可乘?”接着,他又是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唇角是无意识的提着笑意弧线,“好端端的在浴室摔倒,我没把你直接扔到床上要了你,你就应该感谢我一颗纯良的心,现在多看你两眼,你也不算吃亏,至少我只是看看,还没对你做什么。”
面对他这种强盗逻辑,裴思愉只咬牙切齿地给了他两个字,“无耻!”
“对自己喜欢的女人不无耻的男人都不是好男人。”景臣冲她魅惑一笑,“我是好男人。”
裴思愉,“……”
她败了。
她败在他的强盗逻辑,偏偏还被他说得确实煞有此事的口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