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下文了。
南桑骤然哭的更凶了。
景深擦眼泪,南桑闭眼哭,反复不断。
哭的眼泪有点哭不出来了。
蹬了下他给她盖上的黏糊糊的毛毯,闷闷的,“不舒服。”
她闭着眼,但能感觉到景深开始给她清理了,和之前昏迷那会一样。
她后悔嘟囔不舒服了,但真的不舒服,想蜷缩遮一下羞怯,身子却酸麻的一动都动不了。
南桑没了的眼泪再次倾巢而下。
扯开香香的四四方方的纸巾盖着脸,在纸巾被眼泪打湿后,折叠了下,再折叠了下。
一张纸巾湿透了,还没结束。
尤其是黑夜烧火不现实,水是景深在外面被太阳晒了不过一下午,算不得温热。
擦一擦,盖上不吹风,再掀开,再擦一擦。
南桑用手捂住脸哭。
一直哭到眼泪彻底掉不出来了还在哭。
因为太丢人了。
她身上什么样她清楚。
他清理的时候看了八百遍。
毛毯全是水,扯走看见了,身下的被抽走时,又看了。
衣服脏了,在她身下,被他掀开找时又碰又看。
“哭不出来就不哭,别嚎,嗓子会发炎。”
哑哑的腔调歉疚依旧在,南桑却感觉到了侮辱。
蜷缩进景深干净的冲锋衣里,闭着眼弯着唇角,“你出去。”
她哑哑的喊,“出去出去出去!”
景深蹲在她身边看了她好大会,嘴巴开合想说点什么,一瞬后没说,起身出去了。
脚步声远离。
南桑在漆黑的冲锋衣里睁开了红肿的眼睛。
睫毛轻颤了一瞬,无声喃喃——zuoai。
她和这个男人有过。
现在这种纯粹的讨好有过。
她迟一秒哭出来就会到底的那种更有过。
火热纠缠不断,没完没了。
还在镜子前过。
那会的她身上已经有了粉色的手术疤痕。
他小腹也已经有了一道不长的手术疤痕。
说明就是这两年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