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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也离开阳城之前,去了一趟陵园。
夏若仪的墓前干净如新,再也没有去年那样荒凉萧瑟。
秋也不禁无奈,她几年前的任性之举,到底给秋思远带去过多么沉重的罪恶感?以为自己没有照顾好她,所以一直活在极度的谴责之中,以至于,那么深爱妈妈的男人,竟然三年都不敢过来见她一面。
将花整齐地摆放在墓前,秋也闭上双眼,默默祈祷。
世人皆有罪。
妈妈,假如你在天之灵,看到女儿内心滋生的魔鬼,那么,女儿不乞求得以赦免,只图苟且偷生,自私自利,自在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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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陵园出来。
秋也收起那些萦绕绵长无人知的思绪,柔风吹过,为她稍带娃娃气的面孔镌刻一抹温然,丝丝缕缕细发抚摸过脸颊,柔软了内心远去的叹息。
本还有一段山路要走,可是,刚至陵园外,就看到那斜斜倚在银灰色宾利上的男人,一身简单的灰色休闲服,在他身上却没有半分老气,反而穿出一种优雅的贵族风格。
秋也心跳漏了一拍。
她的男人,真好看。
“怎么上来了。”走过去,自然而然进入他的臂弯。
傅寒笙圈着她的腰,低头在她唇上吻了吻,“想了。”
短短两个字,却让秋也如置蜜窑,心里的甜,甜到发齁,娇娇俏俏飞他一眼,“尽知道油嘴滑舌。”
“嗯?还没吃到肉,哪来的油?”傅寒笙故作无知,说着就在她露出的颈项间啃来啃去,“瞧这细皮嫩。肉,咬多少口也得不来一点肥腻的油。”
秋也被他搔得痒,咯咯笑着躲闪,“好啦好啦,别逗我了……别咬那里呀,痒。死啦……”
傅寒笙闹得她没法了,才略微餍足地停下来,却是眼神黑亮地问,“等回琴城了,我们就搬回星月湾好不好?”
“嗯?傅公馆不好吗?”秋也疑惑,其实私心里是想多陪陪小澈和老太爷。
谁知,男人却一本正经答,“嗯,不好。”
“为什么?”
“因为,”男人忽然笑得不怀好意,“我喜欢在客厅,做。”
“……”秋也无地自容,这男人,真是直白到令人发指的程度。
咬了咬唇,“可是我不喜欢。”
“为什么?不觉得客厅空间够大吗?”
“够大。”
“不觉得够刺激吗?”
“够刺激。”
“那是为什么?”
“……”秋也怨怼瞪他一眼,有些难以启齿,“我……我不喜欢倒立!”
狠下心一口气说完,马上便推开他,然后捂着脸钻进车里。
这个男人,总是喜欢坐在沙发靠背上,可是沙发就那么宽,她就不得不被他折得整个上身都竖起来,好羞耻的姿势……
傅寒笙一下子就明白所有,不由得心情大好,坐进驾驶座还不忘继续逗猫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