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楚嗯了一声,没否认,但是却补了一句:“可惜演技不怎么样。”
杨绵绵瞅瞅他,下意识地觉得他这句话没那么简单:“真的?”
“你自己还不知道?”荆楚挑眉,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杨绵绵在接触到他那个眼神的一瞬间心里就是一哆嗦——他该不会是知道她当初在周大志的案子里掺和了一脚吧。
她觉得这个可能性真的不小,别说警察这种敏感多疑的职业病了,荆楚原本就特别细心,而且他比她藏得住很多,至少她没有读心术的话就根本没法猜到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和智商完全没有关系,她一直觉得自己情商和智商一样高,后来才发现自己想多了。
和荆楚比起来,她就是渣渣。何况演技什么的,也就在最开始的时候处于巅峰状态,自从在一起后……杨绵绵回想了一下两个人在一起后的片段,发现自己就再也没有费过脑子去伪装。
让她数数多少破绽_(:3」∠)_
那要不要趁机把事情坦白了呢。但是他也没有直接问,她要怎么开口说啊……好为难。
荆楚就看到她的表情一分钟里变了无数次,看起来是特别纠结,一幅想老实交代但就是不交代的样子,他也不为难她,转移了话题:“小羊……”话还没说完,就被杨绵绵打断了:“我有件事一直没告诉你。”
“嗯,是你今天早上故意装睡不让我起来,还是多吃了半碗冰淇淋,或者是偷看了我放在柜子最下面的东西?”荆楚靠在沙发里,十指交叉,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杨绵绵:……他怎么都知道!有个刑侦警察当男朋友的后果〒▽〒
“我不是故意偷看的。”杨绵绵有点忸怩,她是今天在书房找书的时候听见有声音在抱怨明明应该是夹在领带上的,现在却被放在角落里吃灰不开心,所以才一时好奇把那个塞在柜子最底下的盒子拿了出来。
谁晓得里面会是以前他几个女朋友送他的礼物,什么领带夹钱包打火机,一看就是有好几个年头了。
甚至还有一封信,应该是他的初恋女友写的,很文艺很缠绵,她就记得最后一句话“我有幸今生与你相见,却没有缘分与你携手白头,愿别后你我相忘江湖,各自珍重”。
感觉像是一封分手信。
她低着头,却偷偷看他:“我不是故意的……”虽然心里不大舒服,但偷看他的东西到底不大好。
荆楚失笑:“我又没怪你,也不是不给你看,就是怕你看了吃醋,小醋坛子。”
“吃醋是肯定的啊,还留着前女友的东西什么的。”她小声嘀咕。
荆楚想了想,说道:“扔掉也太刻意了,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也不是说以后就老死不相往来,这更像是一种记忆,但已经没有什么特殊的涵义了,你要是不喜欢的话我现在就去扔了好了。”
“别别,放着吧。”虽然很可怜它们被藏在盒子里吃灰,但杨绵绵虽然不忍心它们被扔掉,却也不想多看见。
荆楚心平气和:“反正你也知道在哪里,哪天你想扔了就自己丢到垃圾桶里吧。”顿了片刻,他又补充,“这个家里的每一样东西你都有权利处理。”
“那……”她坏心眼地问,“如果哪天我们分手了,你还会留着关于我的东西吗?”
荆楚瞥她一眼:“想都别想。”
“为什么!”她跳起来了。
“你是人是鬼都是我的小羊。”荆楚摸摸她的脑袋,“所以,别抗争了,乖。”
杨绵绵:“……意思是不管发生什么,你会给我收尸吗?”
荆楚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好半天才掐着她的脸问:“杨绵绵,这个收尸梗我们能不玩了吗?”说一次他就揪心一次。
“为什么?”她反而不解,“死了以后,你不想和我埋在一块墓碑下面吗?”
荆楚终于来气了:“死死死,你少说一句会死啊,再说我真的打你了。”
杨绵绵大惊失色:“不准脱裤子打我,太丢脸了!会被取笑的!”
米娜桑:“我们保证不取笑你,我们只嘲笑偷笑和幸灾乐祸地笑!”
荆楚原本好不容易攒起来的气一下子就跑光了,他把她搂到怀里:“你啊!”
杨绵绵紧贴着他的脸颊,蹭一蹭:“就知道你不舍得打我的。”
……
沙发:“都说了进去搞进去搞了!!别弄脏我!我很难洗的!”
过了两天,家里多了一套沙发巾,棉布绣花,非常文艺可爱,杨绵绵想,这下沙发该不会再唠叨了吧?
结果沙发就对新来的沙发巾特别沉痛地说了一句:“你以为你是来装饰防尘的吗?你太天真了!”
茫然的新成员:“(⊙v⊙)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