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已经变得贪心了!怎么办?怎么办呢?
裴少北,就算我是向日葵,可你也不是我的太阳!
温语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然后深呼吸,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她对他,淡淡地笑了笑,呵,笑很简单!
笑可以让人变得很礼貌!让人把一切都隐藏在笑容的背后。
裴少北握着方向盘的手又是一紧,他本欲离去,却见到她上了车子,他心里有了一丝颤抖,心似乎也跟着提了起来。
“要是累,就回去休息下,明天再走吧!”她终于开口,声音不疾不徐,语调舒缓:“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裴姐的!”
她说完,又看了一眼他,他脸色紧绷,眼中骤然闪出惊讶和微怔的神色,继而是一股怒气。
她问着自己,又说错了什么吗?
裴少北下颌紧绷。
一股莫名的怒意让他的瞳孔暗沉下去,俊美的面容顿时变得冰冷起来。他深呼吸,努力想要赶走这种荒诞的感觉。
安静的车厢里没有半点的声音,死一般的安静,车子外同样是安静的有些诡异。
“我上楼去了!”她说。
他默然无声。
她要下车。
他倏地伸过手去,扯住她的手臂。
“阿裴--”她低呼,讶异而慌张的转头看他。
“为什么发脾气?”他突然问道。
温语一呆,整个人募得苦涩一笑,微怔着看着他。“没有!我没有发脾气!我哪里有资格发脾气!”
她抬头,安静地看着裴少北。
裴少北也正看着她,他的眼睛乌黑如玛瑙,里面似乎蕴有淡淡的雾气。他看着她,危险的眯起了眼睛,那眼里,有着探寻,有着审视,也有着锐利。“撒谎!”
他他吐出两个字的瞬间。
温语的心突然仿佛被什么用力撞击了!
“为什么嫌我脏?”他又问。
她又是苦涩一笑,视线盯着他的脖子处,这个暗沉的光线,她看不到他脖子上的吻痕,可是那吻痕已经印在了脑海里,她反问:“难道不是吗?”
“你——”裴少北审视的看着沉默下的温语,深邃的不可见底的目光里闪过一丝的赞赏,可转而又被冷然所代替,讥讽的扬起嘴角,冰冷的嗓音不带一丝的感情,“你给我说清楚!既然学会了反驳,就把话说清楚!”
“裴县长,我没资格说!”温语笑笑。“不过我真的觉得你挺脏的!你有洁癖我也有!”
裴少北微微的眯起了眼睛:“你到底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