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说话,裴少北盯着她的头顶,终于烦躁的抽出烟,点燃了一只。
温语闻到了好闻的烟味,深呼吸,终于开口,平静的声音,如死寂一般。“不是给我下蛊了,是给我妹妹!”
裴少北立刻收了声,不禁侧目瞥向她。“你妹妹?”
温语不再说话,走到沙发上,坐下来,背靠在沙发椅背上,腿也全了起来,将下巴搁在自己的两个膝盖上,默默地盯着地板的一角,不再说话。
她那样可怜的样子,头发垂下来,都贴着脸颊,衬得她那张脸愈发娇小。她的神情很是平静,淡淡的,无关紧要的,不似方才那样茫然恍惚,只是那样安安静静的。
可是这样的她,忽然就让他感到了一丝易碎的脆弱,像是一尊玻璃娃娃。
裴少北眉宇一皱,也坐了下来。扭头扫向她,口气冲冲地道,“以后不要见他了!那种不择手段的男人,没什么好留恋的!”
“。。。。。”她没有留恋,她只是觉得过去六年有些遗憾,有些荒谬,想起来心里很是苍凉而已。
裴少北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说!你不会再见他!”
她蹙眉,有点无奈,机械地重复着:“我不会见他!”
“再说一次,你不会再见那么一个人渣!”
温语扯扯唇,“我不会再见那么一个人渣!真的!他的事情,再也与我无关!”
他也看着她,而后默不做声。
过了一会儿,他说:“你妈妈走了?”
温语低垂着头,“嗯!”
“那个。。。。。。。谭一鸣,就是那个男人,你差点嫁给了他?”他又是沉声问道。
温语不知该说什么,遇人不淑,也只能用这样的句子来形容吧?
“遇人不淑?”他说出了她想说的话。
她抬眼看他,此时,他却把目光转向了窗外。
片刻后,他回望温语,缓缓地说:“其实年少时候,谁都会有看走眼的时候,要不也会被人称之为年少轻狂了。重要的是,人都要学会纠正自己的步伐!”
她看他,他离她一步之遥,她不懂他这些话,是开导她,还是说的他自己。
她下意识地说了声“我知道”,然后她起身,去了厨房,要到中午了,她该煮饭了。
温语在厨房和面,准备妥当,正要准备包饺子,裴少北在外面问道:“对了,你上次说你爸下岗了开始变得酗酒是不是?”
“嗯!”温语低声应了一声。
“下岗多少年了?”
“七年了吧!”温语小声道。
裴少北已经走进了厨房,看到她包饺子微微的讶异,“要包饺子?”
“嗯,不是说元旦是小年吗?北方人喜欢这么做!”她随口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