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您要相信我,我没做见不得人的事情,那是周扒皮诚心要陷害我。”
“那你跟爸回家,这个差事咱不干了,看周扒皮还能把你怎么着。”
“爸,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周扒皮的帐一直是我管着,周扒皮想支走多少钱就支走多少钱,他也不签字,都是经我手,那天我跟他提出不干了,没想到,他说矿上的钱都让我挪用了,还要报官,您说,账上的事情,我说的清楚吗,还不是他周扒皮一张嘴一闭嘴的事。”
“那你的意思就是死也得死在周扒皮这啦?”
“反正现在没有更好的办法,爸,您也不希望您儿子去坐牢吧!”
“哎,你的事情以后再说,我问你,‘翠仙楼’的老鸨说,找到你就有办法救你哥,你赶紧想想办法呗,都快急死我了,你哥在牢里多待一天,我就离死近一天。”
“那我出的办法,您指定不愿去做。”
“只要能救你哥,就是要我这条老命,我也毫不犹豫。”
“这可是您说的,您听好了,要想就我哥,咱们爷俩还得求周扒皮。”
“什么?让我去求那个畜生,我不去。”
“您听我说是不是这么回事,警局要老鸨出具谅解书,老鸨听谁的,她听周扒皮的,周扒皮让她写她才敢写,那周扒皮不发话,老鸨就不能写,老鸨不写,警局就不会放我哥,爸,您知道这叫什么?这叫连环套,生生就把我哥给套进去了。”
“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为了你,你哥能入他们的套?”
“那眼下您说,还能有什么好办法,要我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咱还是去求求周扒皮,兴许他能放我哥一码。”
说起要哀求周扒皮放了大虎这件事,大虎的父亲恨不能杀了自己,你想啊,周扒皮设局把大虎抓进局子了,大虎的父亲还得厚着老脸去求给儿子设局的人,你说,这个人的度量得多大,才能做出这样的事,可眼下是山穷水尽疑无路,看不到聊暗花明又一村,大虎父亲,为了救大虎只得委曲求全了。
大龙带着父亲找到周扒皮,周扒皮摆出一副不屑的样子,大龙跟周扒皮介绍,身边的就是自己的父亲时,周扒皮的鼻眼朝上,没有正眼看大龙父亲一眼,要不是为了大虎,大龙父亲恐怕早就拔腿走了,可是大龙父亲没有,而是主动跟周扒皮拉话,试图拉近彼此的距离,好让周扒皮为大虎的事情松口。
大龙父亲对周扒皮说道:
“周矿主,都怪大虎不懂事,得罪了您,他已经为自己的冲动后悔了,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他这回吧,您就是不看在孩子的份上,也要看在我这个岁数来求您的份上,放了大虎吧。”
“抓你家大虎的是警察局,不是我周某,你求我顶个屁事。”周扒皮没有一点缓和的意思。
“我知道,您手眼通天,在这个地界上,您是老大,只要您肯发话,警局的人也得给您面子。”大龙父亲都不知道这些话是从他嘴里说出了的。
“你说的这个倒是不假,可是你家大虎不知好歹,三番五次的来我的地界上捣乱,你叫我的面子往哪搁,我总不能让人在背后戳我的脊梁骨说,你堂堂的矿主,被一个不知深浅的孩子,弄得威风扫地吧。”
“那是,是大虎的错,这次他接受教训了,再也不会来您的地界捣乱了,您就高抬贵手,放了大虎吧。”大龙父亲仍在替大虎承认错误,以换取周扒皮的原谅。
“周爷,我父亲说话算数,他说我哥不会再来,我哥肯定不会再来了,这点您放心。”大龙也帮着父亲哀求周扒皮。
“大龙,我还没来得及跟你算账,你说,自从你到了矿上以后,我对你怎么样,说句不好听的,你逛‘翠仙楼’的开销全是我付的,你们不知道报恩,还大闹‘翠仙楼’,你说,今后让我有什么脸面对‘翠仙楼’的老鸨和那些姑娘们,说不定,现在她们就在背后骂我孬种呢。”周扒皮又把火撒向大龙。
“不会的,周爷,她们巴结您还来不及呢,您放了我哥以后,我一定会鞍前马后的为您效劳,我大龙说到做到。”大龙使出了最后一招,不会离开周扒皮。
“既然你们爷俩都在这表态了,我周某要是再不给你们面子就说不过去了,不过,你大龙可得说话算数,不守信用的后果,我想你是知道的。”周扒皮翻了一眼大龙,眼神里有恐吓、有威逼。
“周爷,您放心吧。”大龙又一次表态。
周扒皮让大龙到‘翠仙楼’跟老鸨传他的口信,同意写谅解书。
老鸨拿着谅解书去了警局,此时,大虎正在牢房里等待处理结果,大龙和父亲则在牢房外面准备接大虎回家。
牢房的看守来到了大虎的牢房,冲着大虎喊道:
“大虎,你小子算是走运,白睡了人家姑娘,人家老鸨还给你写了谅解书,这样的好事我咋就摊不上呢?出来吧,一会在谅解书上签个字,你可以回家了。”
“什么谅解书,我根本就没睡过什么姑娘,都是他们串通好的诚心栽赃我,我要是这么出去了,那就等于我承认了他们诬陷的事实,在问题没有弄清楚之前,我是不会出去的。”
“我当看守这么多年,还头一次遇到像你这样的,放你走你都不肯,我说,你小子是被圈傻了吧?”看守觉得大虎的做法不可思议。
“大虎,你就别犟了,睡没睡‘翠仙楼’的姑娘都是一回事,叫什么真呀,人家老鸨肯谅解,你就顺坡下驴,出去算了。”同牢房的一个哥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