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羡梨来到皇家娱乐会时,漫天的雪花下的跟棉絮一样。
她拢了拢身上的羊绒大衣,大步走了进去。
刚进门便听劲爆的音乐震耳欲聋,晃动的七彩灯光下,一群男男女女在舞池里扭腰摆臀,时不时的还有美女把头甩的跟烂布条制作的拖把一样。
“呀!这不是我们梨姐吗?”
一个身穿紫色吊带裙的女人端着酒杯,走着猫步来到了姜羡梨跟前。
她脖子间系着丝巾,脚上穿着长靴,虽说打扮的不伦不类,但在这个年代就算时尚了。
姜羡梨看着她那像蚊子腿一样的长黑长睫毛,总觉得有些眼熟。
“你……你……”
女人笑道:“梨姐不记得人家了啊,人家是麦瑞啊。”
“哦……”姜羡梨想起来了,“谢景城夸过你胸大如球。”
麦瑞尴尬地笑了笑,“玩笑玩笑而已,平时四少可洁身自好了呢。”
“呵呵……他人呢?”
“我刚来没多大会,没见着啊。”麦瑞对着姜羡梨举了举酒杯,“要不要喝点。”
“谢谢昂,改天一定喝,今天我还有点事。对了,这里面哪个女人叫樱花吗?”
麦瑞瞅了一圈,指着一个满头编着七八根小辫子的女人道:“那个。”
姜羡梨放眼望去,只见她坐在圆弧沙发上,一圈围着五六个人在猜拳,有男有女。
而她旁边还放着谢景城的大哥大和电话簿。
“好的,谢谢。”
姜羡梨抬脚走过去,声音清冷,“樱花。”
可能因为场内太吵,大家都没听见,一圈人连一个抬头的都没有。
姜羡梨只得提高了声音又喊一遍:“樱花!”
这下所有人都抬起了头。
其中有个男人忍不住感叹道:“卧槽,咱们海平市哪来个天仙?”
另外一个男人道:“有点眼熟,好像谢四少他媳妇,去参加他的婚礼那天,我见过。但我也不敢确定,我也就远远的见过那么一面。”
樱花靠在沙发背上,单腿翘在茶几上,一副小太妹的姿态不屑的望着姜羡梨。
“你就是谢景城的媳妇啊?”
“是,他人呢?”
“哈哈哈……”樱花夸张的笑了笑,“你不说我俩生个孩子你都不管吗?这怎么又巴巴的跑来了?穷家贱丫头攀高枝,攀就攀了,还假装清高的不在意。我就见不得你这种当了婊子还立牌坊的女人……”
“啪!”
不等樱花的话说完,姜羡梨就抬手对着她的嘴扇了一巴掌。
这清脆的一巴掌不仅把樱花扇懵了,把其余众人也看懵了。
在他们看来,姜羡梨一个贫民巷子出来的穷丫头,嫁了谢景城又不被喜爱,见了他们应该恭恭敬敬客客气气,甚至被羞辱被欺负都该忍气吞声,没想到她上来就敢打人。
樱花更是不可置信,她捂了捂脸,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姜羡梨,你竟然敢打我?”
姜羡梨讥讽一笑,“我为什么不敢打你?我攀高枝,我假清高,与你有什么关系?你再张口辱骂我试试,你骂一句我就扇一下,我看你的嘴能撑到多大会不烂。”
她要钱,要躺平,但不代表她不要尊严。
谢景城在外面找多少女人她不管,但只要踩到她头上,欺辱到她身上,她也不会手软。
她从不是个低三下四懦弱胆小之人,上辈子她把他吴建霆家所有人都打过,只是因为他们是军婚,一直到最后都没离掉而已。
这辈子她又岂会怕找上门的小三,大不了鱼死网破,反正她的钱也够了。
闹起来,她直接带着钱换一个城市,哪怕去国外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