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蓝看着叶颢遇有着明朗线条的脸:“你在我看来就是那种汉白玉的东西,只有在顶级酒店的大堂里面才会有,高雅,老天给了你很多厚赐的东西。”
“其实你也是……”
叶颢遇急匆匆的开口,却被斯蓝打断了,脸上的笑生疏而淡离。
“我不是,自然界最常见的石头是什么?是花岗岩,就是满大街都有那种,碎碎的到处都是,会用来铺路打地基,经常会和水泥混凝土混合在一起的那种东西。这就是我生命所呈现的形式,所以我懂得自己要做什么。”
叶颢遇也不是傻子,很快明白她话中的意思,墨眉如画轻轻的褶皱起来:“你把自己比喻成花岗石,却把我比成汉白玉,你是在自卑。”
“所有人的生命形式是不同的,你的永远是最好的,我的只能说不是最差的。环境,成长,经历完全截然相反。追求的东西不一样,最终的结局也不会一样。”
斯蓝笃定而自信的眸光迎上他执意的目光,不慌不忙的开口:“你从小就被良好的家教束缚,做事稳重却不大胆,就好比你刚才打球,每一个球都选择的小心翼翼,又或者你喝水的样子都好像是在品红酒。”
叶颢遇温柔的眸子一暗,慢慢的点头:“我大概明白你在想什么了。”沉默几秒又不甘心的开口:“真的没一点的机会吗?”
斯蓝嗤鼻一笑,走到门口停下脚步,回头看他:“你认为叶家能接受一个结过婚,流过产,毫无身份背景的女子吗?还是你打算彻底与你的父亲闹翻,永远不回叶家?你还要做好老死不相往来的觉悟。”
叶颢遇表情明暗不定,视线矛盾,佩服的看着她,不得不承认她看问题很犀利,不过是嗅到一些东西便能这样犀利的下判断;问题是她所说的话句句击中要害,让自己无力反驳。
从见到她第一眼就知道她不简单,欣赏越多,关注越多,在心里也忍不住多一丝期望;不过此刻全部破灭了,她的话说的这么明白,再死缠烂打也没什么意义。
做不成恋人,至少还能做朋友,她确实很适合做朋友。
斯蓝走出俱乐部,眸光落在不远处的商场里,想到什么,加快脚步走向了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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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她无关。”蓝斯辰的感冒刚好,声音嘶哑的厉害,粗粗的,让人不禁想起磨刀石,麻麻赖赖的触觉。
蓝云笙挑起眉头,显然不相信他的话。“如果不是因为她,到底还有什么能让蓝睿修赶你走?斯辰,为一个女人闹的兄弟反目,值得吗?”
“那你又值得吗?”蓝斯辰不答反问,利眸锋利的已将蓝云笙解剖:“为了负疚而娶心儿,值得吗?”
蓝云笙愣了愣,语气没有底气,避开他利眸道:“难道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如果孩子还在,你是必须要娶心儿,对她和孩子负责;可如今孩子已经没了,也没那个必要了。”
蓝斯辰身子往后靠,消瘦的手指捏着瓶子,眸子微眯,仿佛是在回想着什么事,身上没有了戾气与阴冷。良久,低喃的声音透着释然,也许是因为斯蓝的关系,很多事他开始慢慢的释然。
“云笙,很多事不必那么执着,否则日后你总会因为你今天的固执而受苦。”
“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蓝斯辰再睁开眸子,黑色的瞳孔颜色浓郁了几分,抿唇道:“回去,以后不要再提起我。”
“蓝斯辰。”
蓝云笙皱起眉头,虽然自己一直不喜欢他,厌恶他的骄傲,讨厌他对温婉柔的关心不屑一顾,因为那是自己想要都要不到的东西。
更何况,他们是亲兄弟,为何现在变成这样。
“婚礼我会去参加。不送。”蓝斯辰站起来,言简意赅,不给蓝云笙开口的机会,转身走向房间将门关上了。
蓝云笙心头像被压上一块大石头,蓝斯辰被赶出蓝家,而自己要和心儿结婚;蓝睿修回来,一切都变得不平静。
真不知道以后究竟还会发生什么事。
蓝云笙走后没多久,便有人来敲门,蓝斯辰以为是斯蓝很快的开门,却没想到站在房间门口的居然是——温婉柔。
“你在这里做什么?”
温婉柔没有回答他,而是直接经过他身边的空隙,走进酒店里,房间是套房,宽敞,环境好,扫了一圈,没看到其他人,她这才放下包,坐在沙发上。
蓝斯辰站在门口许久没动,见她一副不打算走的样子,随手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