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所谓的“近距离接触”,包括但不限于:同房间共处,肢体接触、拥抱,亲吻……以及坊间传说,稳定一名异种精神的最好办法就是与纯血人类来一场酣畅淋漓的x交(前提是,在那之前那名异种没有因为严重违法,而被脑子里内置的微型炸弹崩掉颅骨的话)。
公共安抚师便是联邦在军团中设置的,由纯血人类担任的安抚治疗师——理论上来说这个职位更加类似于军医。而在现实中,却只有犯了重罪的人类才会被送去军团成为公共安抚师。
*
并不是所有的异种都能如同哥哥们那样珍视人类。
洛迦尔很清楚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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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线的异种战士们随时都可能死于残酷的战斗,许多人一辈子跟纯种人类关系最近的时候,就是咬开食品袋吞吃含有微量人类血液的能量液那一刻。
被畸化过的基因让他们天然地渴求着人类,而很多时候,那永不可能满足的浓烈食欲与x欲会彻底混杂在一起,再由死亡与绝望共同搅拌成一杯疯癫的毒酒。
死于战斗,亦或者是在安抚室吞食着人类鲜嫩温热的内脏死于颅内炸弹,对于一些原本就已经半疯的异种战士来说,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即便有着无比严密的安全防护和监管措施,可人类安抚师在工作时被异种们袭击致死的案例从不少见。
……
所以,上一辈子,洛迦尔在收到这份强制征召后,立刻就陷入了彻底地恐慌与无措中。
他习惯性地躲到了哥哥们的羽翼下。
在伊戈恩和加雷斯带着隐蔽的重伤和疲倦从战场上归来后,他也只会一脸惶恐地抱着那份强制征召,问哥哥们该怎么办。
【“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别怕,月亮,你这辈子都不会踏上蛇夫星域那种污秽的地方。”】
而当年的伊戈恩在看到征召令后,只沉默了很短很短一瞬,然后便垂下眼眸,看似平静地安抚起了自己软弱无能的人类弟弟。
*
啊,如果当时的自己能稍微再聪明那么一点点……
只要一点点。
然后能意识到吧?
向来神色冷漠不动如山的哥哥,在看到征召后脸色为什么变得那么灰败。
为什么加雷斯会变得那么饶舌多嘴,喋喋不休不停地安抚他,说什么一切都会被处理好,他们绝对不会让洛迦尔落到那种地方去当那见鬼的公共安抚师……
如果事情真的那么简单,哥哥们才不会说那么多的废话呢。
*
自己当年是多么,多么,多么的愚蠢啊。
重活一世的如今,洛迦尔再也没有昔日的不安忐忑。
他只是盯着虚拟屏上那冷冰冰的公文,在心底叹道。
*
【“别哭,月亮,我们后来确实处理好了那件事不是吗?你还是过了一小段平静的生活。一切都是我们自愿的。没有谁能够忍心让自己的人类弟弟沦落到那种混乱军团去充当人形抚慰器——”】
加雷斯嘶哑的声音在寂静的起居室里回荡。
洛迦尔能听得出来,他真的在很努力地安抚自己的情绪。
“哦,当然,你们总是会想尽一切办法保护好我。”
洛迦尔连忙整理好表情,笑着对上了加雷斯——但几秒钟之前还在那里的死人的头颅却已经不见了。
一道金色的阳光从浑浊的透气窗口落下来,那一小块桌面只有一个已经空了的罐头盒。
*
伊戈恩总是说到做到的。
洛迦尔很清楚这一点。
所以当他说他会处理好强制征召,洛迦尔就真的再也没有看到来自于联邦的征召讯息。
他在之后完成了在卡恩中级科学技术学院的学业,还拿到了奖学金,得以前往赛克星域进修……
他太过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曾经在那个虚幻的梦想里。结果完全没有发现,从那天之后,作为高等异种的伊戈恩看上去却越来越消瘦,越来越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