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门,你浪费了我十三分钟,你知道这十三分钟对我来说有多重要吗?”
日向金门语气平淡的说着,身边有女仆在为他擦拭汗渍,整理着装。
然而,日向金门越是平淡,火门的恐惧感就越深。
“金门少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啊!”
突然,火门猛的跌倒在地,额上的笼中鸟剧烈发作起来,身彻灵魂的疼痛贯彻在火门身上,他的身体翻滚在地上,青筋暴起,肌肉颤抖,就好似一只落入热油的青蛙。
日向金门依旧闲庭信步,这件事对他来说好似平常一般,他在女仆的服侍下在院子中的躺椅上坐下,口中不紧不慢的说道:
“火门,故意迟到,陪练时也不用心,你是不是特别担心我的修行超过你?”
日向火门此时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身体栽在地面上止不住的抽搐。
日向金门见此也没了兴致。
“呵,真是没用啊,本来想惩罚你十三分钟的,没想到才一分钟不到就这样了,算了,毕竟我们都是同族,不和你计较了。”
说着,日向金门撤去了术式。
然而此时的火门却已经疼晕了过去,动弹不得了。
日向金门摇摇头,转身回房。
这时,一名老者从屋内走出,瞥了一眼院里的火门,皱着眉对着一旁的侍女吩咐道:
“把他弄醒,换身衣服,再给些酬劳,别搞得好像宗家在欺凌他一样!”
说完后,老者便回身进屋,看都没再看火门一眼。
直哉在旁边全场观看着,他发现了,日向家族的宗家其实并没有刻意的去欺凌分家,他们只是把高傲刻在了骨子里,本能的就没把分家当人罢了。
直哉并不打算惩罚日向金门,因为他这种性格直哉其实蛮欣赏的,正好,可以将他当做今晚秽土转生所需的材料。
很长一段时间过后,日向火门才悠悠转醒,这件事情对他来说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他沉默的接过了女仆送上的报酬,随后离开。
两摞崭新的钞票,大概两万两,看起来就好像是火门的买命钱一样。
直哉的身形在火门身边显现,他开口问道:
“经常这样吗?”
火门看到直哉出现,有些惊讶,但随后又陷入沉默。
他张了张嘴,心中在这一瞬间想出了许多控诉的词语,但最终都没能说出口,最后只点点头,道:
“是的。”
直哉闻言拍了拍火门的肩膀,没说什么安慰的话。
“把那两个宗家的信息和我说一说吧。”
这句话似乎比什么都有力量,火门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
“直哉族长,是这样的……”
在火门的讲述中,直哉开始了解了那两个宗家的过往。
日向金门是大长老的孙子,是专门传承着笼中鸟刻印的宗家,他父亲早年在战争中死掉了,就连白眼也被雾忍夺走,这件事自此便成为了日向一族的耻辱,日向金门从小便立志为父亲雪耻,要亲手从雾隐手中夺回白眼。
但遗憾的是,日向金门的天赋却并没有多好,独自修炼看不见成就的他便经常找分家的天才进行陪练。火门以前就经常被日向金门叫来陪练,陪练中对方稍有不满就会施加严厉的惩罚,也正因此,不堪受辱的火门为了躲避陪练还特意加入了边境小队,以此来躲避日向金门的陪练。
而那名老人便是大长老了,日向金门的爷爷,平日里这是一位端庄严肃的老者,行事比较宽厚,很少动用笼中鸟去惩罚分家。
但实际上,在火门第一天和日向金门陪练的时候,这位大长老便独自的严重警告过火门,命令他在陪练中放水,否则一旦他发现日向金门的实力快速提升的话,就会用笼中鸟处死火门!
很难想象这是日向金门的亲爷爷做出来的事情。
可能是害怕自己的孙子死在战场上吧,所以才这么做。
火门说出了自己的推测。
直哉闻言不禁发出感叹。
“这宗家还真是畸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