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她这么思索的功夫,略略这么迟疑一下,就无可奈何的发现,颜色已经提着菜刀跟着徐丰的背影追了出去,苦恼地叹了一口气,她也赶紧的追了上去,真怕这姐妹儿闹出事儿来。
徐丰躲无可躲之下,只能躲进了男厕所,死死地拴上了门儿,不敢出来,而颜色则站在男厕所门口又踢又打,嘴里不停地叱喝:“徐丰,你是不是爷们儿,敢做不敢当的孬种,还不快跟老娘滚出来,速速就死!”
元素听得满头黑线,敢情这姐妹儿以为自己在拍戏呢?
还是武侠大片,倚龙屠龙记!
可怜的徐丰躲在男厕所里无比的凄惨,眉头那个皱得像打了结,听着他媳妇儿的河东狮吼,想了想大声地嚷嚷着:“媳妇儿,我是不是爷们儿,你不是最清楚么?”
颜色被他给噎了一下,扬着眉毛凑过去再次踢男厕的门儿:“丫的,别废话,开门——滚出来!”
“嘿,我一大老爷们儿,说话算话,说不出来,我就不出来。”
元素嘴上抽了一下,有些无语。
而颜色听着他那张明显找抽的话,心里的火气儿,更是“蹭蹭蹭”地往外冒,奈何他在里,她在外,想发作都找不到出口,怒得提高了声调:“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徐疯子,你今儿死定了。”
感叹着她行事风格的剽悍,元素这会儿只能在旁边温和的劝解,可是说来说去,这小妮子就是不松口,非得让徐丰出来不可受死不可,那恼怒的样子,看上去真骇人!
但是,任凭她怎么吼,厕所里的男人再也不回答了,好半晌没了动静……
话说,徐丰躺在干嘛呢?
这位徐爷,正站在门后,额头冒着虚汗地拨着钱老二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听到钱老二的声音,他就跟抓到了救命稻草似的,小声地将这儿发生的事告诉了他,然后叫苦连天的求助:“哥哥,哥哥也,赶紧来救命啊!”
这事儿发生得太快,他还来不及理清,更没料到他媳妇儿的反应会这么强烈,真正是焦头烂额,急需SOS。
听他说完,钱老二摇头不己,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抻掇,“疯子,你媳妇儿说得真他妈对,亏你还是个爷们儿,竟然被个娘们儿追到男厕所躲起来,老子都替你丢人。”
呃!他也不想啊!
徐丰觉得自己多憋屈啊,捂着话筒,听着外面的母老虎发飙的暴喝声声,压低嗓子小声说:“哥哥,甭扯闲的了,你再不来,可就见不到弟弟最后一面了……”
噗哧一声,钱老二彻底笑开了,觉得这丫的哥们儿,平日里瞧着也挺机灵的啊,怎么着一遇到媳妇儿的事那智商是不变零,而是降到了负数,这座碉堡怎么就攻不下?
不过,他那媳妇儿倒也是英勇啊,竟敢提刀砍人,够横!
果然老话说得好,不是冤家不聚头,宝对宝,凑一堆就是俩活宝。
握着手机,钱老二好笑地不住摇头,然后,唯恐天下不乱的火上浇油,撺掇着:“疯子,要不要哥哥教你俩招儿压箱底儿的功夫,准能对待你家那个母夜叉。”
“哦?!快,快说说!”还真信了,徐丰言语切切。
扬起唇角,钱老二狡黠的笑着:“两个办法,听仔细喽……要么你丫攥紧拳头,给她一顿胖揍,狠狠地往死里揍,揍得心服口服叫你一声爷才完事儿。要么直接狠狠地干,往死里弄,弄得舒坦了,保管以后服服帖帖的,绝对老实。”
“靠!这时候还说风凉话,不靠谱!我还指着你感激我这大媒人呢……”
“等你有命活到明儿,哥哥指定放鞭炮感谢你!”
“钱老二,操伱大爷!”
“……我没大爷!”
话虽这么说,可钱老二挂掉电话后,还是赶紧地交代了一声儿,就火急火燎的往一号公馆这边儿赶,就算不担心那俩活宝,他也得担心他妞儿啊,刀剑无眼!
何况,徐丰那事儿,当初还是他去摆平的!
当时也没想着怎么着,就那么地儿了,哪知道能惹出这事儿来?
不过,思来想去,他觉着确实得感谢徐疯子那风骚一撞,给自己撞出个这么好的媳妇儿来。
嘿!
……
话说这头,徐丰的躲避,更是彻底激怒了颜色,手提着菜刀在厕所边儿上来回走动着,时不时的去撞一下门,弄得里面的徐丰心肝儿直颤,巴巴地讨饶。
“媳妇儿,你还真对你男人下狠手啊?你可真舍得啊!”
怒气直上心头,这颜色正生气呢,说出来的话也难听:“谁让你不是个东西?干出这种丑事儿来,别,以后别叫我媳妇儿,听到没有?再叫我阉了你……”
“……不叫媳妇儿!那叫老婆?”男厕所里传来徐丰瓮声瓮气的声音。
瞪着那扇讨厌的门儿,颜色急得胸膛急剧的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