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的遗物会是自己感兴趣的?
钱老二疑惑了。
可徐丰自己也说不清楚,只说明天到了他家看了就明白了,挂电话之前,徐丰还特地约了他俩明天的饭局,美其名曰兄弟聚会,吃自助餐。
啥叫自助餐呢?就是自己买菜在家里做,徐丰还死不要脸再三叮嘱一定得把二嫂带上,嘴上说他媳妇儿想得慌,却气得钱老二直骂娘,疯子家的女人哪是会做饭的,明显让他妞儿去做免费厨师。
想来就是上次他俩来似锦园吃那一餐,还吃出味儿来了!
丫的。
自己都舍不得,凭什么让这丫的占便宜?
没再多说什么直接就挂了电话,放好手机将自己缩进暖融融的被窝里才舒服地叹了一声,大手伸进去将女人搂了过来,软绵绵的身子熨贴在自己身上,他觉得这日子真是舒服得没法儿说。
“这又是怒,又是叹,又是吼的,到底啥事儿啊?”感觉到那只手不老实的伸进了衣服里,元素使劲儿拍了他一把,不解地问。
掐了掐她细软的小腰儿,钱傲懒洋洋地从嘴里挤了几个字出来:“赶紧睡觉,不然,今晚上你可就没得睡了?”
心里咯噔一下,元素赶紧闭上眼,乖乖窝进他怀里去。
耳际,传来男人促狭的低笑。
——
又是一个清晨,两人相拥着迎来泛白的光线悄悄渗到卧室里。
岁月如此静好。
元素轻轻睁开朦胧的双眼,微微仰头,微笑着盯着男人沉睡中的柔和侧脸,这样的二爷,真是俊美迷人,睡着的他,跟他平日里嚣张跋扈的气质完全不一样,看上去无害而温暖。
仅是这么瞧着,她心里就暖得一塌糊涂。
思量一会,觉得这钱傲最近真是变了好多,以前她醒来时这男人留给她的大多是空塌一张,而现在,他似乎也爱上了赖床的毛病,冬日里搂着她半分都不爱动弹。
约摸十来分钟,钱傲才醒了过来,两人一起洗漱看孩子下楼吃早餐,然后一起出了门儿。
元素弄不懂这男人干嘛去公司还要执拗的带着她,但她习惯了自己的生活由他来安排,所以也没有多问,只管跟着他走就行了,做一只懒虫和米虫,将自己的一切交给男人来打理的感觉其实也蛮不错。
她不知道别人怎么想,反正她这辈子想做女强人的念头很明显是想都不想要了,二爷总是强势的介入她的生活乃至思想。
但,为了他迷失自我,她心甘情愿。
到了JK公司,钱傲坐下来就开始办公,她端了杯白水,就在他的旁边用笔记本上网,浏浏网页,织织围脖,或者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认真的处理事情。
办公的间隙,钱傲也会换上笑脸跟她聊几句,偶有秘书助理们进来汇报事情的时候,都微笑着恭敬的称呼她一声夫人,对此,她有点小小的害羞,更多的是小小的窃喜,并非因为董事长夫人这头衔带来的尊贵,而是因为钱傲夫人这称谓的幸福。
做他的女人,便是她的幸福人生。
这样的时间,过得总是特别的快,一眨眼工夫就到了十点,钱傲抬腕看了看时间,就拉着她下了楼。
当然,钱董事长跷班对JK来说并不算什么大事,而元素压根儿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一头雾水的任由他牵着手。
刚出公司大门,一辆宾利车就滑了过来停在面前,元素忍不住问了:
“钱傲,咱们这是去哪里?”
“去疯子家。”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就把她塞进车里,一般来说他喜欢自己驾车出去,但去疯子家吃饭,哥们儿一聚指定得喝酒,出于安全考虑,他必须得带着司机。
瞄了他一眼,元素有些闷闷地咕哝:“这会去他家?二爷兴致这么高……对了,昨晚疯子打电话,你俩说啥了?”
“男人之间,也是有秘密的。”因为不知道疯子说的究竟是什么遗物,所以钱傲暂时不打算告诉她,这女人心思重,整天不着边的胡思乱想。
他说得一本正经,乐得元素抿着嘴直笑:“贫嘴。”
故作惊讶地望着她,钱傲眼神深幽,“妞儿,我就这一个优点都被你察觉了?”
元素扭过头,看着坐在自个儿身边这个正在开屏的孔雀男,不由得翻了翻白眼,垂下眼睛,闭嘴不讲话。
无论何时何地,论嘴上功夫,她永远都不是二爷的对手。
看她耷着眼皮一脸沉思的样子,钱傲有些好笑地拍了拍她的手背。
“傻妞儿,这就作上了?说实话啊,因为我也不是很清楚疯子搞什么名堂,所以,一会到了问他不就知道了?”说了这里,他顿了顿,又笑了:“对了,一会有你大展神威的时候。”
虽说不喜欢他女人做饭给外人吃,但疯子提出来了,哥们儿义气,思来想去,他也不好做得太过了,平白惹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