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厨房忙活了一个下午,元素做了满满一桌子丰富的晚餐,就盼着能把钱某人的胃养好了,能大发慈悲,收回成命。
说也奇怪,原本以为像他这样的纨绔子弟,应该是夜生活丰富多彩,整夜整夜不着家才对,可这么些日子,这姓钱的生活规律,准点去公司,准点下班回家,严然就是一个四好青年模范。
听到门铃响,她赶紧的跑出去开门,这男人怪癖真不少,明明指纹锁,一伸手就能开,可每次他都懒得动,非要让她这个苦逼的奴隶跑一趟,满足他変态的奴隶主欲望。
他脾气也臭,典型的吃软不吃硬,你和他横,他比你更横,和他较着劲儿纯粹是自讨苦吃。
晚饭时,她特意先盛了一碗鸡汤给他,心里想着他能不能看在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分上,放她一回。可不过一秒的时间,她扭着调羹的手就颤了,吓得差点儿碰翻了汤碗。
因为,她清楚地听到钱二爷低沉却清楚的声音。
“不行。”
这太玄乎了吧?
元素心下爆汗,自个想着又没有说出来,他怎么就知道了?
难不成会读心术?
不明所以的元灵愣了愣,咬着筷子,一眨不眨地盯着钱傲好看的眉眼轮廓,展颜一笑。
“钱哥,什么不行?”。
钱傲头也不抬,半眯着眼安静地吃着元素给他布的菜,样子似是特别享受,却什么都不回来,直气得元素牙根痒痒,报复性的给他菜碟里添了一只水煮鱼里挑出的大红朝天椒。
侧过脸瞪了她一眼,钱傲轻‘咳’了一声,等元灵习惯性抬头看他时,他才不温不火的吐出一句话。
“你姐不能陪你睡。”
元素的脸色瞬间青白,如遭雷劈般怔立当场。
俗话说没有最雷,只有更雷,元素完全被雷懵了,而元灵则是困惑不解地望他。
钱傲这才满意的牵起嘴角,淡淡地说:“房间那么多,挤什么挤?被人知道,还以为我虐待劳工。”
有一种男人天生就是有魔力的,而钱傲明显就是这样的男人。
元灵定定地看了他半晌,木讷的点了点头。
吃完饭,元素磨蹭着将房屋收拾了一遍,越想越烦躁,心里诅咒着某人渣,在空旷的走廊上走来走去,最后终于站在了主卧房的门口,她知道他在等着她自投罗网,想推门,却觉得那手没有一点力气。
那个男人专横跋扈惯了,似乎从遇到他那天起,自己的一切行为就完全在他的支配之下,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永远都无法理解身不由己是什么滋味吧?
刺啦——
门猛地从里边打开了,一只大手稍一用力就把她带了进去,钱傲语气里尽是不满:“你他妈究竟在磨蹭些什么?站门口还半天不进来。”
明明没做亏心事,可她却有一种被人撞破的狼狈,与他对视两秒,她撇开眼,一种说不出来的忐忑就那么蔓延在胸间,无能为力,无奈,彷徨,不知道接下来的路怎么走的无助。
侧过身子躲开了他伸出来的手臂,这些天被他折腾的够呛,心烦死了,她较起劲儿来。
对于她的躲闪,钱傲起初是一愣,接着蛮横的将她用力抱在怀里。
钱二爷的霸道从来都没有任何的理由,叹了一口气,她低垂着手臂,讷讷地出口:
“钱傲,其实你心里特瞧不起我,对吧?”
没料到她有此一说,钱傲不耐烦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少他妈放屁,我怎么会瞧不起你?”
“哼!”冷笑一声,元素的声音有点飘,“瞧得上你能不把我当人看?工地上打零工的也能有个假期吧?我这天天做牛做马的伺候你,就连古时候的通房丫头都比我活得有尊严!”
钱傲有些困惑,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这一会儿功夫,这女人就开始走忧郁路线了?转变得够快啊!斜着眼看了看她,眉头紧锁。
“你丫的就是没事找抽型,揣着明白装糊涂,我对你咋样?你不明白?”
对她咋样?长工?床伴?小情儿?元素抿着唇一声不吭。
捏了捏她阴沉的脸,钱傲才放开她,末了别有深意地拍了拍她的屁屁,“妞儿,甭瞎扯淡了,去放洗澡水,老子一会好好伺候你,行了吧?”
典型的钱二爷流氓风言语。
给他放好洗澡水,滴上他喜欢的薄荷精油,把浴巾,睡衣全都叠得整整齐齐放置在一边,她才走出了浴室。钱二爷去洗澡了,她又仔仔细细把主卧的窗户关好,窗帘拉上,然后去了灵儿的房间,见她睡熟,才叹了口气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