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味?”
宁怡也有些惊讶,当然也听出了宋缺言语中的冰冷之意。
“你别多想,”宁怡急忙解释道,“下午我爸打电话让我回趟家,就是要说调动的事。正好刘传邦打电话说他来吉塘了,问我要不要回县里,我就让他来学校接我了。”
语气已经没有了之前的紧张感,宁怡继续说道:“他说他已经提了副科,我想着在体制内多一个朋友总没错的,况且我还想搭人家的顺风车,就请他上来喝了杯茶,他是有在宿舍里抽了根烟,但我们很快就走了。”
还真是刘传邦!
但是,他已经提了副科?
前脚宋缺刚被贬出县委办,后脚刘传邦就提了副科,是不是太那个什么了?
“以后离他远点,他对你没安好心。”宋缺仍是低沉的声音。
多年的感情,宋缺也清楚宁怡是不可能做出对不起他的事的。但遭逢巨变心神变得有些此起彼伏,怀疑也就不听使唤地展现了出来。
“好好好,我知道了,你就别生气了,我以后肯定和他保持距离。”
宁怡也是心疼未婚夫,而且自己也不占理,一男一女单独在宿舍里确实容易让人多想,尤其那个人是刘传邦。
她急忙岔开话题道:“对了,你怎么在我宿舍呢?”
“哦,那个。。。。。。”
宋缺本想把调来锦江中学的事告诉她,又觉得一天之内被人排挤成现在这种境地,着实有些丢了人面子,便不愿再让她多烦恼了。
“那个,我们办公小院不是离你这儿近嘛,下班了我就想来看看你,我们都有两天没见面了。”
“是啊,”宁怡也是有些失落,“这不多怪你吗?你要是提前打个电话,我就不回家里了,没办法今天你只能独守空房了,哈哈哈。”
“你的事比较重要,”宋缺笑道,“那我,只能改天再加倍地补交作业了。”
听见宋缺一阵的痴笑,宁怡的脸突然就涨红了起来,连忙回了一句“去你的!”
对话到这里,宋缺也才缓了缓脸色,心情也好了许多。
须臾之后,突然想起另一件事,她又忙说道:“哦,差点忘记了,明天我爸生日,你记得买块蛋糕,晚上就在我家吃饭。”
“好的!”
挂了电话后,宋缺又鬼使神差地检查起宁怡的床单被套什么的,没有异味,和以前一样叠放得很整齐,还是有股淡淡的香味。
是宋缺所熟悉的那种味道!
随后又返回到门口的鞋柜旁,他的拖鞋还是放在最里面,这是他的习惯,甚至拖鞋上都有薄薄的一层灰。
突然,宋缺用力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口中碎念道:想什么呢?对她不放心,难道对自己还没信心吗?
俩人都已经订婚了,也早就在尽夫妻的职责了,当然是不希望有什么事或什么人来破坏这种美好的。
随即回到床沿,“扑通”一声,整个身体就倒在了床上。
晚上,宋缺就真的是一个人独守空房了。
虽然身心俱疲,但却怎么也睡不着。他拿起手机,找到表哥的号码,犹豫着要不要打。
沉思片刻之后,他还是拨出了号码,如他所料手机还处于关机的状态。
表哥应该还在县招待所,既然已经招了就有可能已经被带往市里了。
实际上,吴前同被带到哪里谁都不知道,反正还没有放出来就是了。
宋缺不由地想到了在县委楼下和刘传邦的那段对话,他当然清楚刘传邦的最终目的。
但说到表哥时的态度与表情都好像有些奇怪。表面上看起来也对表哥出事感到惊讶,但如今回想起来倒是有更多的成功喜悦在里面,就好像他对表哥这事早就了然于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