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应台这才知道——
陈建民和江文东相比,那就是过家家的小孩子;和上过战场,经历过战火洗礼的铁血男人。
赐予她的感觉,绝对是天壤之别。
简单地来说,陈应台现在有多么的痛恨江文东,就有多么的无法抗拒。
终于。
自以为坚持了足足三万年之久,其实才仅仅是一分钟的陈应台,防线在瞬间就轰然崩塌。
开始畅所欲言——
也不知过了多久,大脑一片空白的陈应台,脑思维才再次缓缓运转了起来。
她艰难的抬起头,看向了站在旁边倚在一棵树上,悠然自得吸烟的江文东。
那根把她固定在石头上的绳子,就在江文东的脚下。
也就是说,趴在石头上的陈应台,现在是自由的。
“真没想到,你会这样的。”
江文东和陈应台四目相对,故意停顿了下,才笑道:“浪。”
陈应台的皮肤上,噌地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杀了她!
都拒绝相信,有男人会用这个字眼来形容她。
江文东继续笑吟吟的说:“一棍子下去,小浪湖都能流满。”
陈应台闭上了眼。
她知道,自己除了以死来洗涤,这具脏到了极点的身躯之外,就再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她身上散出的强烈死意,江文东能清晰感受到。
他长长的松了口气。
这个女人能自己去死,简直是太好了!
这样的女人,就不应该继续活在这个世界上!!
她今天能杀江文东,明天就能杀别人。
“小浪湖的水很清,倒是一个不错的坟墓。”
江文东说完,倚着树身坐在了地上。
娘的。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的两根腿总是打哆嗦。
就像刚做了很耗费体力的事那样。
可江文东明明什么也没做——
他拿起了地上的电话。
他的电话,还是陈应台把他抱到这边,准备干掉他后再把电话埋起来的。
江文东试着呼叫韦婉。
嘟,嘟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