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江文东的声音传来:“我是江文东,请问哪位?”
“东东,我是辰辰。”
叶星辰嗲声嗲气的问:“这么晚了,你吃过晚饭了没有?”
正在腌菜厂,指挥白拥军亲自腌制白菜心的江文东,闻言猛地打了个冷颤。
他赶紧捋了下胳膊,让鸡皮疙瘩下去了一些后,快步走出了厂房。
站在墨蓝色的星空下,被寒风一吹后,江文东的感觉才好了许多。
反击。
这是叶星辰的反击。
今早江文东打电话给她问早安,今晚叶星辰就打电话来,问他有没有吃过晚饭。
江文东低声说:“我还没有吃呢。辰辰,我现在最想吃的,就是你。”
叶星辰回答:“我这就去洗澡,有种的就来。”
不等江文东再说什么,电话里传来了嘟的一声响。
不就是打电话骚扰吗?
谁不会啊!?
呵呵。
江文东无声冷笑了下,再次走进了厂房。
他能猜到叶星辰,当前肯定满脸的得意。
但他绝不会告诉她,随着她主动打电话骚扰他,她其实就是在某个阴谋的泥潭中,越陷越深。
江文东却始终保持着,绝不会把自己也玩进去的可怕冷静。
从他走进厂房内的瞬间,就彻底忘记了叶星辰这一点,就能看得出。
面积足有三百平的厂房内,除了一口口大缸、一堆堆码好的白菜心之外,就只有江文东和白拥军。
哦。
还有包括啤酒,砂糖在内的数十种调料。
“姐夫,还别说。仅仅是腌菜的味道,和调料搭配出来的颜色,我就忍不住的肚子饿。”
戴着橡胶手套的白拥军,在大缸里搅和着白菜心,嘴上叨必叨:“姐夫,你说的那些棒子,真会把这玩意当做招待贵宾的山珍海味?”
俩人单独配料时,看着白拥军干活的江文东,就把很多事告诉了他。Μ。
当然得需要他保密。
“如果不是这样,我吃饱了撑地,花那么多钱来捣鼓这个?”
江文东抬脚坐在桌子上,拿出香烟时,却又想到了得注意食品卫生,又把烟盒放了回去,抬手打了个哈欠。
有些困。
可让江文东感到奇怪的是,当他终于熬到白拥军干完了活,并再三叮嘱便宜舅子晚上亲自在这儿值班;自个打着手电,骑着自行车回到家,看到不顾天黑和寒冷,站在院门口等他回家的花柔后,一下子就不困了。
尤其当花柔帮他脱下大衣,把脸盆端在炉子上,让他洗过手坐在沙发上,又一瘸一拐的端出夜宵(米粥,花卷,粉条白菜)后,江文东忽然想到了一句话。
“美女,有着醒神的神奇效果。”
至于这句话是谁说的,江文东忘了。
吃饱喝足,浑身暖洋洋的江文东,精神百倍的拿出纸笔,准备晚上加班。
看了眼墙上的石英钟,此时已经的深夜十点半。
“柔儿,你去休息。我还得再干会儿工作,不用陪我了。”
江文东在本子上写下了“白菜展柜的规格”一行字后,对帮他倒了一杯水的花柔,随口说道。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