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上不了山,也出不去,在这里更是举目无亲。
最后,只能流落在街头,光荣地成为了一个流浪汉。
这流浪汉也不是容易当的。
在当地,原本就有流浪汉,那些人自己组建了个帮派称自己叫做丐帮,还拥护了一个有点修为的人做了老大。
在这一片,只要不是他们的人,就得被他们欺负。
张伟民身上的钱,吃的东西,第一天就被抢光了,从那以后他只能在路边捡别人不要的吃。
有时候运气不好,碰见了丐帮的人,还会被暴打一顿。
截止到刚才。
他已经三天没有吃任何东西了。
刚才看见吴庸朝他走过来,表现出的恐惧,都是因为这些天被欺负怕了。
把他自己的经历说完以后。
张伟民委屈巴巴地哭的泣不成声:“我特么一个五好承包商,资质齐全,从不拖欠农民工工资,从不偷税漏税,从不嫖娼赌博。我怎么就沦落成这样了!老天不长眼啊,呜呜呜……”
吴庸听得脑袋上冒出三条黑线。
这个张伟民的运气真是够差的。
什么都让他给碰上了。
但关键是,他说了半天,也没有说到点子上,吴庸想了解瘟疫的起源,还有现在爆发到那种程度了,他一点也没有说,净把吴庸当树洞,在那里倒苦水了。
见他哭个不停。
吴庸劝慰了他两句,结果,这货越哭越厉害了。
吴庸一看。
这样不行,耽误事儿。
遂板起脸说道:“别哭了,再哭不给你吃肉了。”
你还别说。
这招真的管用。
吴庸的话音刚落。
唰。
张伟民一仰头,像关了水龙头一样,泪水戛然而止,真的不哭了。
这说止住就止住的本事。
看得吴庸一愣一愣的。
吴庸清清嗓子道:“先把你的经历放在一边,我问你,这里的瘟疫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谁最先得的病,你知道吗?”
张伟民没有说话。
而是朝吴庸伸出了手。
意思很明确了。
想要他开口,得先给他好处。
吴庸无奈地摇摇头,拿出一块肉,照着刚才又给他烤了。
张伟民狼吞虎咽般吞进去,一边嚼着,嘴巴里一边含糊不清地对吴庸说道:“这个瘟疫啊,从我来之前就有了……你问别人肯定问不出从哪里来的,但是你问我,算你找对人了……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