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岩瞄了他一眼,见他大尾巴都快藏不住了,却还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深觉奥斯卡应该给他颁座小金人。
姑姑说:“这怎么成?怪挤得慌的,这又不像乡下房间少。”
夏岩喝了口水,说道:“姑姑你就别管他了。”
赵延沛顺竿子爬,“对啊!我又不是外人。”
在一边吃饭的夏素伊抬眼看了他一下,没有作声。
吃完饭大家在院中纳凉,这时节桂花虽然还没有开,别的花也不少。蓝雪花爬满了院外的竹篱笆,夕颜悄然的盛放,花圃里的茉莉吐着芬芳。
姑姑端了壶冰镇酸梅汁出来,给每人倒一杯,清除一天的暑气。
赵延沛坐在夏岩身边,觉得若多在这里待些日子,自己也修成仙风道骨了。
夏岩陪奶奶坐了会儿,剪了几枝茉莉花,叫上赵延沛一起回书房。从抽屈里拿出许多空白的小木牌、软笔、墨水等,交给赵延沛。
赵延沛卷起衬衣袖子,坐到书桌后,软笔蘸了墨水开始写字。
夏岩从抽屈里搜罗出一个蓝色的铁皮罐,又找来一个小玻璃瓶灌满水放在铁皮罐中,将茉莉花整理好放入其中,推到赵延沛面前。
他知道赵延沛喜欢茉莉花的香味。
赵延沛从容地写着字,并没有抬头,好似随口一问,“茉莉花的花语是什么?”
夏岩说:“你是我的。”
赵延沛抬头望他,目色深深,“你是我的。”
夏岩心头窒了下,觉察到赵延沛握住他的腰,将他揽到膝盖上。他顺从的坐下,赵延沛的头便枕在他肩膀上,唇探寻地吻着他的脖颈。
夏岩低促地道:“这里是书房!”
赵延沛舔了下他的耳廓,低笑着道:“嗯,不会在这里……亵玩……阿岩。”
“亵玩”二字说得格外意味深长,夏岩心跳愈发地急促起来,赵延沛有着一把令他光听声音就能高|潮的好嗓子。
赵延沛揽着他的腰,将软笔塞到他的手里,握着他的手在小木牌上写着字,“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写到这里又别有深意地瞟了他一眼,加上一句,“唯吾可亵玩焉”,落笔却是个“岩”字。
——唯吾可亵玩岩。
“亵玩”明明带着玩弄、不尊重、轻佻之意,可他在这种语境里说出来,却格外令人脸红心跳,身体也好像被人点着了,热意蒸腾。
夏岩想:算了,顺从感觉吧!
小木牌写了两三张便被搁置在一旁,笔掉到地毯上也没有人发觉。写字的两个人早不知哪里去了,倒是书桌上的那瓶茉莉没有被遗忘,也被顺走了。
夏岩坐在卧室门口的橱柜上,白衬衣松松绔绔地搭在手臂上,露出胸前大好的风景。裤子早就被扯了下来,一条裤腿还缠在脚上没顾得上脱。
赵延沛卡在他两腿之间,埋首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