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胜!万胜!”
“大明万岁!”
山上山下一片欢呼喝彩声,士气瞬间又重新恢复了。
水军们一个个都感觉,骑马的鞑子好像也没那么难打。
王锡斧率领三百多骑刚刚赶到冰面战场上,第一场战斗就结束了。
他长舒一口气,转头望向外海那艘停在冰层中间的炮艇。
刚刚幸亏对方仗义出手,这才惊走了蒙古鞑子。
如果他们是敌非友,瞄准的是自已的屯粮城,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他纵马奔到刚才被鞑子突破的地方,拎着马鞭问道:“刚才是谁带头撤退的?给我拎出来砍了。”
“重新加固防线,鞑子大队还未出动,再有临阵脱逃的,整队论死。”
五个火铳手被自已队长提了出来,丢在防线前的冰面上。
火铳手哭喊道:“大人饶命啊,小人再也不敢了。”
“我为大人负过伤,我为大人流过血!”
雪亮的刀锋闪过,五颗人头落在地上,血液流淌在冰面上,腾起一股热气飘在空中,迅速冷却凝固。
王锡斧阴沉着脸指着那几颗人头说道:“鞑子再从谁的防线突破,他们五人就是你们的榜样。”
“你们后面就是觉华岛,再后面就是茫茫大海,你们能往哪里逃?逃是个死,不逃大不了也是一死,本将与你们同死,你们怕什么?”
这番话很好的鼓舞了士气,明军之中不乏只会逃跑的将军,也不乏背水一战的猛将。
王锡斧算是其中一个。
武讷格带着败逃回来的蒙古鞑子返回莽古尔泰的阵前。
他翻身滚落马鞍,在莽古尔泰马前叩头请罪道:“敌人的震天雷又打来了,勇士们受了惊吓,没能攻下敌阵,奴才该死。”
莽古尔泰的面色很是凝重,他眯着眼睛看着远处那一只小盒子大小的舰船,心中恨怒交加。
就这一只小船,怎么能打出那么密集的火力。
明军绝对不可能有这样的武器。
否则后金早就该败亡了。
可是对方不是明军又会是谁,为什么总是和后金过不去。
这一战已经是箭在弦上,只能赢不能输,输了他就彻底没有夺取汗位的机会。
他闭上眼睛仔细想了想,终于下定了决心。
这些蒙古人不但不能责怪,还要安抚,他还得靠这些家伙去吸引火力。
“武讷格安达,莫要自责,敌人只有一条船,但是我们也不是没有火器,区区一条船能有多少火药炮子,打了这么久也该弹尽粮绝了。”
“咱们两万多人,还怕他区区一条船吗?就是站着给他打,他也杀不完。”
“这次咱们一起冲,尽快冲进明军里面去,和他们杀到一起,敌人投鼠忌器就不敢开炮了。”
“只要你立了头功,岛子上的财物女子,由你蒙古左旗先抢如何。”
武讷格单手抚胸,躬身道:“奴才愿为主子前驱。”
那些蒙古马队既不是他的族人又不是他的兄弟,他们立下了功劳反而是自已的,何乐而不为。
莽古尔泰眯着眼睛看了看那条船:“我看那条船已经被冻在冰里了,如果能把上面的火炮拆回去,依样仿造出来,以后我后金岂不是天下无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