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顾家州府人已失踪,更是看起来是畏罪潜逃,那所有的矛盾都归结于到苏家的身上,
亦或者是,顾州府听了苏家传信,带着灾银躲了起来,
那、那就是苏家有危险,就看天家信不信了……
“你方才说天家已经派人来查这个的案子,可知晓是谁?”
“这我便是无从知晓,也是偶然间听着,从京都那边行商回来的他人说,你也不用太过担忧,这泸州还有长公主的权势在,是乱不起来的,”
孙依依在走之前便是安慰阿滢的说道,长公主是唯独一位被天家特允私养兵将的天潢贵胄。
阿滢摸着自己微微有些硬起来的小腹,只希望这孩子出生是国泰民安,
夜里烛光摇晃,孙依依是起身同那位影子似的男子离开,吴婆子便是来收拾碗筷,
她方才是在一旁听着孙依依说起蜀州的事,也没有插话,只是瞧着她有些面色不好。
阿滢是以为吴婆子,是被孙依依说的那些话吓着了,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背说道,
“婆婆不怕,战乱已经是好些年都没有发起过了,我先前听旁人说天家是身体强盛,更是用兵如神,苏将军更是外邦听了其名都会忌惮的人,苏家有皇商,再加之三洲年年丰收,兵强马壮,乱不起来的,”
换言之,天家身体健壮实力强横,皇子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起兵逼宫的。
吴婆子是有些震惊瞧着阿滢,用这般的口气,同她说朝廷的事,还说的这般坦然,
她原先是以为这位貌似天仙的夫人,大概是被旁的男子哄骗养在外面的外室,
当初她还想去找孙小姐打听的,不过在伺候了些日子,便也是推翻了自己的想法。
像夫人这般的外室,又是何人能养得起,喝的茶是那雾山银针,香料更是有讲究,
她起初过来伺候,原想是夫人一人在外,银钱要省着,
便是买了一些常人家喝的茶,哪知道夫人喝了口,便是说着不对,
隔日便同她一起去了茶行,说了几句茶香色泽,茶行的掌柜是在小心地捧着一小盒出来,
小心翼翼的放在桌面上,就是怕用劲儿会伤着盒子里东西似得,
那盒子里装着的便是,价钱上百两才一两的雾山银针。
之后便是渐渐的让她发现,除了喝茶,还有一些夫人无意间表现出来的事,越是让她心惊,
到如今更是让她震撼的是,夫人在谈起皇家之事,竟然是这般平淡,心里不禁一时的恐惧想着,
似乎夫人她时常有接触皇家人……最次那也是时常伴着身在那顶尖高位的人。
阿滢不知吴婆子作何想,只是饭后也闲来无事,找了先前的模具,又开始琢磨出自己的糕点,
她见孙依依管着店铺,瞧着忙,但银钱到手心里是高兴,便是有一些想要尝试的想法,
就是不知那位公子今日拿去的糕点,吃过是作何评价,他还是第一个吃她做的糕点的人呢。
而先前从离去的张译则,提的糕点便是到了泸州最好的客栈,
“大人,属下瞧见大人几日都鲜少用饭,今日偶的了些糕点,大人试试,”张译则踏进屋内,是瞧着那坐在案桌后,埋头书写偶尔抬起眼睑看向书文的男子,
犹记得首次见着这位大人,他被人领着过去,对上那双沉沉的眼眸时,
宛如是心底埋藏再深的隐秘,自己都唾弃自己的心思,都被从心里挖了出来恐惧。
他见识过大人是如何手段雷霆,又是如何从那不开口要咬舌自尽的人口里,挖出来想要的话,
在他手下听着吩咐,是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不然等着的就是连轴转,坚持不住就滚,
有时他也会觉得这位大人是不是感情淡薄,不然为何从未见他开怀过,
后来偶然得知大人府邸里出过事,好像有过大火,